看到萧曼只眼中的泪,让陈定方顿时没了对策。
不过这会想来也是自己不是,等了那么久,才娶回家的娇妻,这才新婚,难免失了定力。
白日里这般胡闹,若是传了出去,他可以不怕别人浑说,但容不得萧曼只被人欺辱了去。
于是伸手抹去了萧曼只脸上的泪珠,柔声道:“你我房内之事,若无你我同意,谁敢泄露一字出去。只只,信我,别担心。”
萧曼只闻言,依旧不愿直视陈定方,自顾自拿锦被遮着面,恹恹道:“那也不行,以后白日,可不许你再这般……这般行事。”
虽说这是两个人的事,自己当时也沉溺其中,可萧曼只想,只要陈定方能克制住不招惹她,她就不会被撩拨地失了理智。
一想方才午后销魂滋味,陈定方有些不舍,可也知道,要是自己再没个顾忌,
这刚娶进门的妻子,怕是哄不好了。
于是只好再三保证自己以后绝不会再这般瞎胡闹,萧曼只才从锦被里伸出头来,然后催促陈定方赶紧下床去,她要更衣了。
听到动静,门口等候着伺候主子们更衣洗漱的下人们才推门而入。
萧曼只这会对连她从萧国公府带来的丫鬟们都有些不敢去瞧她们。总觉得自己大白日的胡闹,有些羞于见人。
不过云巧她们这些在萧曼只跟前伺候的,倒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羞人的,小姐和少爷夫妻恩爱,是好事才对。
因着伺候陈定方穿戴的都是些小厮,这会他娶了萧曼只了,便不便进房伺候了,早上他起身便是自己动的手,这会也是。
萧曼只见他身边没个人伺候更衣,想着难道陈定方身边连个服侍的丫鬟都没有?不过好似今日的确没看到他房里有什么丫头,在院子里倒是有见到,不过都是粗使丫鬟和一些老嬷嬷。
于是这会也不恼他了,走上前先行替他穿戴起来。
陈定方本以为萧曼只还能恼自己一阵,可没想到萧曼只却会主动上前替他更衣穿戴来。
想着萧曼只应是不恼自己了,将她正准备替他整理衣领的手握住,往自己这边一拽,萧曼只一个不防,被带进了陈定方怀里。
房里原本进来伺候萧曼只更衣的丫鬟见此,皆是低下了头。
“只只,可是不生我气了?”
陈定方将头靠在萧曼只的肩膀上,在她耳边轻语。
萧曼只想到房里头还那么多人看着呢,于是推了推他,“别闹。我何时生你气了,快些放开我,房里还有人呢。”
听到萧曼只说不生气,陈定方才放开了她。
“我这自己也能应对,你先更衣。”
见陈定方放开了萧曼只,后头伺候的丫鬟才上前来。
而陈定方更衣速度很快,也很熟稔,想来他是经常自己替自己更衣的。
待两人梳洗穿戴齐整,陈定方问了时辰,便让人传了晚膳。
依旧全是萧曼只喜欢的菜式,待用完晚饭,天刚好全部暗下去,下人们点起了烛台里的灯火,侯府里一片灯火通明,贴着喜字尚未揭去的灯笼散发着淡红耀眼的明光。
以往在萧国公府,萧曼只这去萧夫人房里,同她说会话,然后再去萧老太君跟前逗她老人家开心,然后伺候她入眠。
而这会却只能用完饭,干坐着,也不知道做着什么打发时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