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方本以为在自己将簪子送出手的时候,萧曼只就该知道自己的心意了,本朝男子若送女子钗环首饰,这其中代表了什么,恐怕没人不知,可他却是万万没想到,萧曼只压根不知这风俗。
“所以你只是以为我不过送你寻常的簪子而已?”
这一刻,萧曼只很想收回前头的话,她就不该问的,这下倒好,她好似那接了别人的一片情谊,却把人情谊转手抛脑后的无义之人。
“其实。”萧曼只指尖揪着陈定方的衣领子,眼神却始终不敢再直视他,轻轻说道:“在接了簪子后,我还挺欢喜的。哪怕没那层意义在,我也会极为珍稀的。”
伸手抬起那张越埋越低的红脸,然后迅速在红唇上落下重重一吻,“还算有些良心。”
虽说之后萧曼只少不得以身践行其内心之疚,不过总算坦白了两人的心迹。
看了眼熟睡了的娇妻,陈定方掀**帐,起身出了屋外。
“白日少夫人在去喜寿堂时候,还有何人在场?”
陈定方知道大夫人的脾性,她哪怕心中再是对你不满,也不是会嘴上说出来让人当面难堪的人。
况且萧曼只才刚入门三日,除了第一日请安,因为陈定方之故,两人稍稍去迟了些,大夫人脸色才会不太好看,但那事当时既然已经揭过,大夫人自然不会再往心里头去。
之后几日萧曼只皆没再做过任何惹大夫人不悦之事,是以大夫人也绝不会把因为圣上赐婚,而导致她心里头不爽利的事情同萧曼只讲的。
是以陈定方猜想只有一种可能,当时喜寿堂里定然还有他人在场,在萧曼只面前说了些闲言碎语,才导致她回来后闷闷不乐,然后忽然问他是如何看待圣上赐婚这件事的。
“回大公子的话,是二夫人。”小厮回道。
听闻是二夫人,陈定方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