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泠这会仔细将萧曼只瞧上了几眼,眼中闪过不为人察觉的妒色。
她这些日子没少听人说萧曼只何等美貌, 竟还能盖过她的长姐。不过她并不放在心上。
照她看来, 长姐虽美, 可她也不输她, 况且自己这得天独厚的嗓音, 那是长姐想要都要不来的。那萧曼只能美过她长姐, 想来是有其独到之处, 吸引到了那些最是爱生事弄口舌的人,这传来传去, 便成了美过她长姐,估计亲眼瞧着也就那么一回事。
可她在亲眼见到萧曼只之后, 才知道, 外界的传言非虚, 她的容貌的确能让人心生嫉妒,而且与她长姐不同的是,她的嗓音也这般的好听, 这会明明是在与她口舌争锋,可林瑞泠也不得不承认,有时老天会格外偏爱一人。
不过林家姑娘一脉相传了那骄横的脾气, 与那不服输的好胜心, 一照面下来林瑞泠虽然心里头肯定了萧曼只远胜常人甚至自己的美貌, 但面上却是愈发的气焰嚣张。
“也是, 有些人啊, 表面看着是人, 内里指不定多伪善呢,这一人伪善倒也不要紧,最怕的就是一家子都伪善至极,那才吓人呢。想想我林家也不知招谁惹谁,处处遇到那家子伪善的人,真是晦气,赶明儿我可得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
林瑞泠的这番话算是毫不掩饰对世宁伯爵府的敌视了。说完,只见她轻轻用团扇扑了扑面,故作失言道:“哦,对了,我这番话也是一时有感而发,可切莫多想,我可没有诋毁皇后还有世宁候的意思,自然也没在说你们。”
饶是陈落萱再好的气度,这会也开始藏不住火气起来,正欲上前理论,却没想到萧曼只忽然转过了身,将她往回带:“看来我们今日运气不好,本想好好赏个花,却没想到这花丛不但有哲人的野蜂还有咬人的疯狗,我们可切莫再上前去了,万一被咬到可不好,总不能再咬回去不是。哦,对了,林六小姐,我们也没在说你,只是提醒你,小心被疯狗咬到。”
“你……”林瑞泠没想到萧曼只竟这般伶牙俐齿,可偏偏两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躲她像在躲瘟疫似的。使得林瑞泠纵有千般怒气,都没地方发泄,只好踢了几脚四周的花丛,权当出气。
等两人远离了林瑞泠之后,陈落萱想起刚才林瑞泠被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中倒是舒坦了不少。
“原先我倒不太在意云河郡主中意谁,可这会却是不在意都不行了。我倒是不曾想到,云河郡主愿意要一个夜叉当儿媳妇,这会想想也替周子戎感到可怜。”
陈落萱往素并非什么口舌尖利的人,可这会气急,也难免对着萧曼只宣泄几句。
萧曼只倒不似陈落萱这般生气,只道:“你既不中意周家郎君,这下可不正好,想来婆母知道此事,定然也不会再有意周家郎君了。”
“大嫂这般说来倒也是。”陈落萱点点头,关注点被拉了开去,心中一下便没刚才那么生气了。
而殊不知这事很快传到了云河郡主耳中。
绕是她性子再是和善,这会也不免有些不悦,“我原只是随意的赐下一对镯子,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可没想到这竟也能被林家女用来生做事端。”
“娘娘息怒,林家女个个都是何脾性,您又不是不清楚,想来那也只是林六姑娘故意拿来堵陈三姑**,毕竟林陈两家闹成那样,两家姑娘见面,特别是林家女那脾性,能好才怪了。”
“也正是如此,才是我忧心所在。那林六姑娘只用了一对镯子,就将我云河郡主府拉到她林家那一边。可谁人都知,林家能有今日,不过靠着圣宠的林贵妃,可圣宠这东西,最是不牢靠。林家就像那海市蜃楼,表面看着光鲜亮丽,可一会就飘散了个干净。我云河郡主府虽不想参与什么朝堂斗争,可也不想被动的随波逐流吧。林家倾覆不过早晚的事情,云河郡主府可不做那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