敐西王没想到,自己到底还是小看了陈定方, 当三面的城墙上架满□□, 底下敐西的军队犹如正中央的箭靶, 如何也逃脱不得。
“给本王突围。”敐西王眼见形势不妙,只得放弃攻打堇达城,转而往后突围。
可陈定方既然特意抛出平沙镇来作为诱饵,又岂会这般容易被敐西王逃脱。西境兵马自然不及敐西全部的兵力, 但敐西王若要轻易逃脱, 那也没那么容易。
眼看着自己的士兵被漫天的剑雨所射中,敐西王狼狈地在部下的掩护下东躲西藏。仓促间,他想到原本作为先锋, 比他更加深入平沙镇腹地的林瑞辰来。
“大公子呢,他此刻身在何处?”
如今这局面,谁都自顾不暇呢,一路掩护敐西王躲开剑雨,已是这些老将们的一片忠心, 可林瑞辰虽说的敐西王的儿子, 可谁也没同他有过深的交情, 他一来便握军中大权, 已被人所不服, 这会又怎么会注意到林瑞辰的生死安危。“这,属下等不知。”
“传本王命令, 速速保护大公子的安危, 他可是本王的儿子, 绝不可以有事!”
此时林瑞辰虽没有生命安危,但此刻却身负重伤,倒在马下,他的马受了惊,一路颠簸,最后将他甩落马背之下,而他的腿也是被马蹄践踏地断了骨。此时伤腿的骨折加上五脏六腑错位般的疼痛加在一起,让他惨白着脸色,视线模糊了一片。
他身边的侍从也早已在兵荒马乱之下与他分散,眼下无人可帮得了他。
西境的大军在射下剑雨解决了一大批敐西兵马之后,开始打开城门而出,正式围剿敐西的叛军。
倒地不起的林瑞辰自然很快被西境士兵所发现。
谁让林瑞辰忽然以敐西王义子名义冒了出来,早在他破平沙镇时,便被西境的士兵记住了他的脸,何况他身上的盔甲一看就不是普通士兵的规制,哪怕这会他再是狼狈,也一下被人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