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彼岸花又是灭亡之花,一旦花开茎叶花蕊自相分离,却也是藏物最薄弱的时刻,这剑应该有三把,相传是圣人之剑,贤者之刃,而今却被雅典娜惦记上,自问不是一件好事。身为路西菲尔之影,契约天使,当然知道此利器的厉害之处,如此看来,我切实得小心不得令已经落入人间的承影剑再次落入旁人手中。不过,如果我不是持剑人,她早先的说法须将持剑人连同宝剑一起带给她,这样的话,雅典娜是准备将藏宝物的盒子也一并拿了去吧。
戏台上不停换演着折子戏,多少愁苦别离埋藏在国仇家恨里,苏扬独自不受气氛干扰,兀自一人认真嗑着瓜子,小白跳入一席位,学着人相但那小爪子着实不受控制,想要像人一般剥去花生皮也真是难为它了,于是板着不悦的小脸,绒呼呼的拿着小粉肉垫儿爪专心执着地拍着囫囵个儿的花生米,感染力十分强大。
苏扬一顿捶胸,刚才一不留神,差点被噎死,好不容易卡在嗓子眼里的果仁下去,这才寻思着因为路西菲尔受难于对异族的怜悯心,面对种种不公的待遇,对于冰冷无情的文书而言,确实不该存有的神父的慈悲,而于长久实地探测之后感染的念头与付诸的行动都将自己送上了敌人架好的断头台。
沈寒的真身是莉莉丝法器**路西菲尔胸膛的血肉,他便是路西菲尔的弱点并且常年经久不坏地轮回着,知道真相的众神中无人愿意判除他的死亡,而沈寒也一直保持年轻的状态永不衰竭。这像是向路西菲尔的父神展示的一项罪责一般,令其面对四分五裂的曾经的文书在人界颠沛流离而无动于衷。
凌鸿然与萧月夜便是沾染路西菲尔鲜血的时空之母的彼岸花,只因为被奥西里斯地狱的判官施与地狱之火焚尽花魂随着然着的羽翼一同于人间重生。也正是因为花枝分离的属性令其生成两个实体不同时期在人间循环,而一旦重叠必将一物取代一物而生。
目前承影剑是否受控于时空之母还是未知数,所以,保存藏剑盒是必须要做的事情,然而如果这次循环里,彼岸花自相残杀使得藏剑鞘损毁必然功败垂成,而开始计划的漏洞沈寒与初次认定的月夜的结合看来并不是一件事宜的搭配。
可是,随着我的力量回归,但凡有点灵性的物种,那些个前程往事的影像便随着时日传输而来,凌鸿然几次的举动,显然已经被前几世的既定结局打败,这次选择退出,整个动向全部按照第一方案进行。
哎,苏扬叹气道,方案这会需要更改,怎样可以避开雅典娜但是却可以让她看到一个不令人起疑的过程呢?或许,我需要跟凌鸿然互通一下消息了。
从一个参与者到一个主导身份的参与者,从来都是量变的过程,所以,苏扬任命地收拾收拾东西,放了点银两放弃出门的计划折身往院子走去。
天色也是稍微晚了,苏扬在凌鸿然跟前设置了一个链接口,方便引他入境,好教教他这个世界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容易。
风刮的一地的落叶,凌鸿然微微眯着眼睛,惆怅地记起九层塔上最后的事,很多没有明说的话,都戛然而止,当凌假装学者配合小贾诱骗月夜说出所谓真相的时候,被吊起“捆绑”的双手后藏着的**总那么薄凉,我对着你说,“你可还有惦念的人吗?”你惊愕地表情下没有言语,我于是又说,“放心,他会在你期待的未来里活的很好。”这显然是一句假话,对你而言,同时也对我。临到了最后,大家纠结的不过是谁负了谁而已。
凌算是清醒一些,前尘往事追忆久了,仿佛一切都不那么重要,关于情感,这忽有忽无的东西,也如开始一样模糊不清。只是现在是什么地方,真是稀奇的禁,凌清了清嗓子,道,“误闯此地还望海涵,不知能否指引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