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娇儿气得直跺脚,什么都是她说的,这样一个狠毒的狐狸精,也就慕容岭那个笨瓜看得上,气死我了,死笨瓜,臭呆瓜。娇儿有些咬牙切齿,着了慕容岭的道,一个捧杀实在让人受不了。这就是江湖吗?
慕容岭和白娇儿自小便一处玩闹,一处习武,可谓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当她芳心暗许后,曾探过慕容岭的口风,他却说,“凌师兄说,‘室有傲妇,善士所恶。只有淑德之女以配君子,才可无患。’”随即白娇儿便敛去了所有傲气,以贤良淑德为目标,终日说话行事小心翼翼,可哪知那呆子非但没有察觉她的心意,还在第一次见凌初雪时就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而后更是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对那狐媚子狂献殷勤,每每气不过,说上两句,还被那混小子顶了回来,这是气煞我也。
屋外乱斗了一场,毫无硝烟的战争,最终以1:-1的认同一直毫无悬念的取胜着。这点犹如被抢了的前男友带着新任当面对质般,你这边话说的不说的一堆,那边只不过统一回复一句,“不好意思,我是C……”,而这就是大众审美,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的永远有恃无恐。
凌鸿然更是一宿难眠,一大早便起身,匆匆的赶到青楼,记不得多少次的望穿秋水,幸好是他,却又为何是他……
月夜起了个大早,简单收拾了几件随身的衣物,确认了一下参赛牌,带着晓月,向青楼的各位告了辞,临走时,见屋外露着一翠绿袍子的一角,笑了笑。
凌鸿然一行人本采菊节后就回山庄,可却是那初见生生绑住了他的脚步,在逐城的凌家别院里一呆便是大半个月,其间山庄急急催了好几次,不见回应,后大庄主凌鸿俊从碧水山庄出发赶往辽城会所后,便发信通知凌鸿然在那里会和,有要事商讨,见实在推脱不掉本欲闷闷的走的,随后竟从枫那得知月夜代表青楼参加十月的花魁大赛,当即便邀一同前往。枫予了后,他又是兴奋又是苦恼,兴奋的是终于能和月夜近距离接触,恼的是大赛过后月夜这样出色的人物必为更多人所知。
带着几分殷殷的期盼,终于看到萧月夜的身影,强压下心中那份激动,快步走上前去笑道,
“能和箫公子一同前往辽城,真是我的荣幸。”
月夜笑笑,“凌公子客气,本是我们扰了您的行程,一路上还请多多关照,若有什么不当处,还望包涵。”言毕,便扶着晓月踏上了马车。
初雪等人在城外等着,白娇儿慢条思虑的给火儿理着毛发,慕容岭在初雪面前嘘寒问暖,初雪坐在城外亭子的石凳上随意的应付慕容岭,两眼焦急地望着城门,生怕错过从里面出来的每一个人。
“表哥来了!”欣喜的喊道,随手一推,高兴的直奔凌鸿然那边过去。慕容岭木然的看着滚在地上的糕点,无奈的苦笑。你的眼里一直没有我啊。这边白娇儿见状,心里一凉,跑过去,一手夺过慕容岭手中还未掉落的糕点,忽地放入口中,两颊塞得满满的,调皮的说道,“二师兄,真是喜新厌旧,重色轻友,恩,好吃,我收下了啦。”言毕,便转身跨上火儿,可转身的一瞬,心中确实无限的悲凉。
慕容岭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后又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孩子”,便也起身,去牵马了。
长久来开,不过就是谁是谁的那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