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本就难受,好好的马车里又活活的多了两个大活人,月夜更显烦躁,但目前又不想扯破脸皮,只有闭目养神。还好两个都是会武功的,吐纳有序,没有大喘气的紧迫感。
可能长久的孤单一人,实在不习惯周围杵着个把活人,不自觉的,月夜又想起不怎么占据空间的沈寒来。心底叨叨念着,小寒寒,你在哪,为何现在只觉的就你最真。忽地觉得好累,好想和你一起。为什么欢乐总是乍现就凋零,走的最快的往往是最美的时光。
殊不知,卸下防备的月夜,才是对自己最好的时刻。
此时此刻,月夜就那样半躺半卧着,双眼微睁,超然的看着窗外,超然的看着自己。忆起往昔的风云厮杀,唇边掀起一抹自嘲:何苦来哉……这一声心语,为人生送来几许清爽,几许快慰。
心,刚刚放下一半,那口憋在胸腔里许久的叹息,未及发出,便兀自燃烧成一股热浪,似一团发酵的面粉,外烘内烤成一枚圆鼓鼓的面包,喷涌而出的汗珠,就是这面团蒸发的水汽,偶有一丝轻风擦过,必是裹挟着沸腾,让你冲动得沉默,沉默得发疯,发疯得无聊,无聊得死不瞑目。小寒寒,你竟真成了我心中那份放不下的牵挂吗?(此段摘录当年新概念别人写得一段,因为本人懒得写。)
大约过了2个时辰,雨后初晴,凌鸿然恋恋不舍的下了马车,晓月好奇的探上身来,伸手在月夜眼前晃了晃。见没有什么动静,便坏心眼的拿着包着头发的穗子,刚欲撩那精巧的鼻子,
“晓--月。”月夜及时制止他的越位行为。
“呵呵,我就知道公子是一直醒着的。”晓月看热闹一样,不闲事儿大的大声补充道。这话,到不像是对着月夜说,仿佛对着马车外的凌鸿然说的一样。
月夜慢慢的睁开眼眸,竟是潮潮的,
“公子。”见月夜伤心的表情,晓月一下子慌了起来,“您是那不舒服吗”,说着便伸手欲探月夜额头的温度。
月夜微微的偏过头去,“没事,就是想了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