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一看,昏暗破旧的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里的房子很小,一室一厅。
客厅里放着一张折叠床,窄小的阳台上打着地铺。
唯一一间卧室,房门紧闭。
周得水的小女儿,给程太初泡上一杯茶,一双眼睛红肿得像核桃:“程医生,谢谢你为我姐姐治病。”
程太初接过茶,说道:“不要这么叫我。我不是专业医生,只是医术比较好而已。我跟你姐姐是同学,你小时候来学校门口等你姐姐,我还见你过。”
周小渔勉强的笑了笑,礼貌的喊了一声:“程哥哥。”
程太初被对方一声‘哥哥’喊得心都软了,问道:“你姐姐怎么样了?”
周小渔情不自禁地又开始掉眼泪:“本来昨天还好好的,都怪我多嘴……我姐姐现在不肯贴膏药,不肯吃东西,连水都不肯喝一口。还把门反锁了,怎么叫都不开。”
程太初把衣服口袋里的药拿出来,交给周小渔:“我去叫门。这里头的药丸,你取一颗用开水化开,一会儿喂你姐姐服下。”
周小渔双手接过药口袋,明明是死物,却深怕会不小心摔到地上。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惹有人疼。
程太初走到卧室门口,敲了三声:“周欢,我是程太初。你开一下门,我给你把脉。”
“都叫你不要多管闲事,你是聋子吗?”
周欢沙哑且虚弱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她用尽了力气,声音还是很小。
但房子是几十年前建的旧房子,墙壁很薄,隔音很差。
屋里的动静,站在客厅里,能听得一清二楚。
程太初不是周得水和周小渔,不惯病人的毛病。
他看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