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跪着的曾曼颓然坐下，显然是放弃了努力，以她的专业知识看来，这女人就算送到医院也救不活了。</p>

费伦这才发现，女人上身的衣服也有些破破烂烂，与曾曼被古惑仔**之后的情况如出一辙，右肋肝区部位更有一道三寸长的割裂伤，由此看来成仁杀人几乎都是照致命又痛苦的地方招呼，伸出手又试了试女人的脉搏，发现已经完全没有了。</p>

“她死了。”费伦宣布道，以他远超常人的触感也没摸到女人的脉搏，看来是真不行了。</p>

曾曼闻言，却突然窜起来，指着地上还在昏迷的成仁，质问道：“我记得你们重案组找到第二双腿时就把他抓回警局了，他怎么会跑出来行凶的？”</p>

费伦双眼微阖，盯着曾曼，哂笑道：“这件事你不应该问我，应该去问律政司。倒是我想问问你，这女人脚上的指甲油为什么会跟你脚上的是一个颜色？”</p>

曾曼一窒，道：“你管我？指甲油撞山了有什么好奇怪的。”</p>

费伦懒得跟她辩，只是道：“目前看来这个成仁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紫粉色的指甲油肯定是他人格分裂的触发媒介之一，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这个，或许我在警局就能试出他有人格分裂，地上这女人也就不用死了。”</p>

曾曼听后，娇躯一震，斥道：“明明是你放掉成仁造成的恶果，你还赖我？”</p>

费伦斜了她一眼，不想多作解释，反倒是李立东道：“曾医师，放成仁不是我们的意思，而是律政司的意思，他们认为告成仁‘非法处理尸体’证据不足（①），这才放掉成仁的。”</p>

曾曼听得一愕，还想说什么，结果救护车到了，只可惜救护人员再次当了回收尸队。</p>

“玳瑁，请曾医师回去，她是本案的目击证人，必须录份口供！”吩咐完这句，费伦一脚踢醒成仁，押着他走了。</p>

回到捷豹那里，费伦直接把成仁塞进了后座，和之前那个古惑仔凑一块。</p>

“滚开点，龅牙怪！你压着老子的腿了。”古惑仔显然没搞清状况，还在冲成仁大吵大叫，“你嘴上是什么呀？红艳艳的，又臭又恶心。”</p>

费伦发动车子，头也不回扔过一个塑料袋，哂道：“红的是人血，挂在嘴角的是人肉。对了，想吐的话吐袋子里，不然等下到了警局我还把你和他关到一起。”</p>

“呕——”</p>

古惑仔愣了一下，即刻把塑料袋罩在嘴巴上狂吐不止。</p>

总区总部。</p>

成仁押回来之后就享受了电梯房的待遇。戴岩和李立东则仔细处理和收妥了从案发现场搜回来的证物，特别是那把成仁用来行凶的钝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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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对曾曼亲自进行了盘问，从解救她脱出几个古惑仔的狼爪开始，直到他击倒成仁，中间整个过程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没有放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