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张看来，吴金凤这么个农村老娘们，在小黑屋里关上一天也算是给她个教训。时间久了，不知道会不会关出毛病来。</p>

“爷爷，我不敢啦！爷爷，对不起！”</p>

小张一打开门，就听到吴金凤嘟嘟哝哝地说着什么。</p>

小黑屋的门一打开，光线从门外**屋里，小张就着那点光亮，看见吴金凤正跪在地上，嘴里嘟哝一句后，就把头往地上磕一下，显得很是虔诚。</p>

“吴金凤，出来。”小张站在门口叫了一声。</p>

虽然吴金凤的样子有点奇怪，小张还是没有放在眼里。小张进派出所工作不过几个月，形形**的人却见过不少。装疯卖傻企图逃避惩罚的人也有，吴金凤这样的，算是小儿科。</p>

“吴金凤，再不出来我关门了。”小张又呼喝了一声，心里有些不耐烦。</p>

这一回，吴金凤听到了。只见她呆滞地转过脖子，看见站在门口的小张后，脸上闪过狂喜的神色。</p>

从昨晚见到那个酷似周革命的那张脸开始，周革命死时灰败的样子就不时出现在吴金凤的脑海中。吴金凤扯着嗓子叫了好久的“有鬼啊”“放我出去”之类的话，可惜就算喉咙喊破了也没有一个人理她。</p>

吴金凤不敢睡觉，一闭上眼睛，吴金凤就会梦到周革命一脸狰狞的样子。吴金凤只好跪在地上向周革命请罪，道一句歉磕一个头，就这么过了一夜。</p>

见昨天来过家里的小公安站在门口，吴金凤才觉得自己终于算是活了过来。她顾不得跪地麻木的双腿，站起身后跌跌撞撞地从小黑屋里冲了出来，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追她似的。</p>

老江已经在审讯室等着了，今天他们派出所很忙。比起古铁柱的那件事，吴金凤的事只能算是小事，老江和小张都想快点打发了吴金凤，好为接下来提审古铁柱做准备。</p>

经过一番的批评教育后，吴金凤终于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