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周园园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周志新走了。周志新走后，周园园就像心里长了野草一般，慌的很。</p>

周志新骑着自行车刚进村，就被人拦住了。</p>

周家村的路不算宽，但也能容的下四个人并肩走。周志新的自行车刚被周大牛挡住的时候，周志新还以为周大牛是无意的。接连两次换了方向又被挡住后，周志新觉得有些奇怪。</p>

周春平家和周大牛虽说在同一个生产小队，平时却没有来往。在路上碰见，最多也是点点头打个招呼。</p>

周志新此时正急着赶回家看望吴金凤，见周大牛不声不响地堵住去路，心里有点烦。</p>

“大牛叔，有事呢？”周志新忍住心中的不快，单脚踩着地撑住了自行车，人却没有下来，摆出一副随时走的架势。</p>

周志新离开周家村去部队当兵已有十多年了。每次回家探亲，周志新对乡亲们的态度都是客客气气的。农村里就是这样，觉得离了农门的人都是有出息的，如果周志新回乡后对村里人不够亲热，人家会说他出息了眼珠子长在脑门上，看不起乡亲。</p>

“志新娃子，叔有句掏心窝子的话想跟你说。”周大牛佝偻着背，显得比实际年龄苍老，再加上他此时的神情有些猥琐，让人望而生厌。</p>

偏偏周大牛一点都不自觉，一双浑浊的双眼贼头贼脑地观看了一下四周，才鬼鬼祟祟地凑近了周志新，准备说什么悄悄话。</p>

周大牛在周家村的风评很差，是个出了名的赖子加光棍。和这样的人说话，一般的村民都觉得掉份。更何况周大牛经常用这招骗乡亲们的烟抽，就连很少在家的周志新也有耳闻。</p>

周志新以为周大牛是不满他没有敬烟，心里叹了口气后，周志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大红鹰”牌的香烟。</p>

周志新自己不抽烟。在于源县，烟民很多，和人说话前先敬一支烟算是不成文的规矩。当然，这个敬烟也不是乱敬的，一般是小辈敬给长辈，或者是下级敬给上级。遇上平辈的亲戚或者朋友，接了别人敬的烟要还敬一支。</p>

每次回家，周志新的口袋里都会揣上一包烟，遇见亲戚朋友的时候也不会失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