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难受像是被安抚住了似的，潮水般地退走了。文梓云这才有力气坐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p>

“梓云表弟，怎样？物有所值吧？要不要囤点货？”伍成才熟练地捞着生意。</p>

“多少钱一包？”文梓云想了想，还是开口了。刚才那种专心挠肺的感觉，他不想再来一次。</p>

“五百一支，友情价。别人要的话，我都收八百。”伍成才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他笃定文梓云会买，所有的“瘾君子”，都不会愿意尝试那种想抽却没的抽的难受滋味，文梓云也不会例外。而这，仅仅是个开始而已，沾染上了这种东西的人，除了不停地筹钱不停地买买买，还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而这东西，吸的越久，人就越废，最后只有死路一条。</p>

“五百一支？这么贵？”文梓云惊呆了。五百块钱，现在京都市普通工人一个月也才赚个两三百左右。</p>

“梓云表弟，对别人来说五百块钱是天价，对你来说又算的了什么？这东西来之不易，大家都是拎着脑袋在干活，怎么可能不贵？”伍成才哈哈大笑了起来。</p>

“我没钱。”文梓云想起自己一个月也才一百块钱的生活费, 五百块，都抵得上他一个学期的生活费了。</p>

“表弟，那怎样？你买不买啊？等难受的时候下次找到我，说不定就不是这个价了。你不买的话我可走了, 表哥只嫌手上货太少, 可不愁卖不出去。”伍成才迈开脚步，做势准备离开。</p>

“大表哥，你等等。我······我买。”文梓云想起刚才那股抓心挠肺般的难受，脸色都变了，赶紧从皮夹里掏出所有的钱递给伍成才，他可不想再来一次刚才那种万蚁钻心的滋味。</p>

伍成才吐了一点唾沫在手指上，数了数文梓云递给他的那叠钞票。不多也不算少，整整两千块，差不多是京都市一个工人半年多的工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