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低头说道：“我讨厌医生，我不相信他们，也不相信他们会相信我的话。”</p>

我换了一个话题：“你一个女孩子，屋里怎么连个镜子都没有。”</p>

“唉，别说镜子，只要看到能反光的的东西我都觉得讨厌和恐惧，因为它们都能让我想起那个跟我长得一样的小青，我再也不愿意看到了她了。”小倩的回答也解释了为什么她这屋里的玻璃都被糊上了报纸。</p>

“那没有镜子，你的头发为什么还这么柔顺，人也天天收拾得那么好看？”</p>

“天生丽质呗！”</p>

“你喜欢唱歌吗？”</p>

“喜欢。”</p>

“喜欢在澡堂子里唱歌吗？”</p>

“神经！”</p>

“你喜欢写情书给我吗？”</p>

“你怎么知道的？”小倩有些惊讶。</p>

我没有问答，而是反问：“你怎么又把给我的情书撕掉了？”</p>

“因为，写得不好……”</p>

我又换了一个问题：“你父母呢？从没来过吗？”</p>

“他们从来也没真正爱给我，否则怎么会那么多年一直在外不回家？也不管我的死活……”小倩说道这里眼睛又要湿了。</p>

我连忙止住话题，向她道歉，跟她说她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我。</p>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女人都喜欢问这个问题。</p>

“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p>

“骗人！”</p>

“就算全世界都骗你，我都不会骗你！”</p>

“你跟你老婆怎么回事？我是说你的前妻？”小倩的观察力不差。</p>

“那是一个错误……一个很长很长的错误，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我陷入沉思。</p>

小倩陪我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那我们会不会也是一个错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