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沉默了很久：“你是在开玩笑？”</p>

跑到人家里问这种机密问题，是想让她被同伴猜忌？</p>

王陆说道：“我想知道，你们是想认真地分个胜负，还是想认真分个生死。”</p>

玄墨于是意识到了王陆真正想问的问题。</p>

“……从我的角度来看，此战当然只分胜负，不定生死。而其他人目前也没有不同意见。”</p>

这个答案当然是相对乐观的，但王陆却并不满意：“你不是领队么？说话还需要这么小心谨慎？做决策的人不是你？”</p>

玄墨说道：“你应该早就看出不是我。”</p>

王陆点点头：“不是你就好，严格来说我挺喜欢你的，并不希望把那笔账算在你身上。”</p>

玄墨对于王陆的喜欢并不甚在意，只是对于他说的那笔账有些黯然：“黑并不是故意那么做的。”</p>

王陆笑了：“难道还是口滑说错了话么？是不是故意的大家心里明白。”</p>

玄墨沉默了一会儿：“抱歉。”</p>

“不是你做的决策，你抱歉有什么用？”</p>

玄墨有些疲惫：“说得没错……不过黑已经放弃了那个计划，以后应该不会再有那样的事发生了。面对堕仙，我们应该通力合作。”</p>

“说得对，所以我很奇怪当初做出那个决策的人到底怎么想的。”王陆显得有些不依不饶，“快刀斩乱麻是个说得通的理论，如果能够压倒性优势速胜的话，内耗反而会比僵持局更小。但是说得通的理论不止一个，为什么要选择风险最大的这个？他就没考虑过万一士气打压不成，万仙盟的反噬会造成什么后果么？”</p>

“黑他……的确就是这样一个人。”玄墨说道，“他做事只求结果，很少去考虑什么副作用。而至于反噬……那场比赛之前，没人想得到你会做得那么绝。”</p>

王陆笑了：“我做的绝？这话唯独轮不到你们这群地仙说，我只杀了两个，你们手上的人命至少是这个的十倍。不过前面的事先不谈，方不方便给我详细讲讲黑的故事？”</p>

玄墨显然不愿说太多，但王陆放下茶杯，目光专注地看着她，然后说了一句话。</p>

“我不信任黑，所以也不会信任你们这些信任黑的其他人。在这种不信任的基础上，我下手是很难掌握好分寸的。你说你们已经放弃了杀戮计划，但你说话不算数，我信不过。”</p>

玄墨顿时为难，因为王陆说得非常有道理，让她根本没办法反驳。</p>

换了其他人，大概会将王陆的威胁置若罔闻，但玄墨不会。</p>

尤其是，在王陆背后还站着一个王舞的时候。</p>

“……我明白了，关于黑的事，我就简单说一下吧。”</p>

却让玄墨有些为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