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一下子就栽了个前趴。</p>
薛凛:“……”偷偷把惹事的手背到身后。</p>
纪真默默爬起身,看看站在三步开外的薛世子,再看看那盆被压坏的牡丹,手一伸:“承惠五百两。”</p>
薛凛看一眼那盆被压折的白牡丹,怎么看也不值五百两,又不是什么珍贵品种。</p>
纪真面无表情:“本店店规,故意使坏者,坏一赔十。”</p>
薛凛:“……”</p>
纪真晃晃手中剪刀,木着脸:“刚刚差点戳我脸上。”</p>
薛凛伸手就往怀里摸,只摸到一包碎银子,就把腰间挂着的玉佩往下一解,往前一送:“中午我做东,赔罪。”</p>
上好的羊脂玉,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值钱。</p>
纪真暗骂一声土豪,放下剪刀,把玉佩推回去,宽宏大量一笑,说:“算了,吃饭也免了,白水胡同口的赵家烧鸡来一只就好。”</p>
木樨在纪真身后木着脸:“少爷你还不能吃烧鸡,太油了。”</p>
纪真忍了忍,改口:“一个鸡腿。”</p>
木樨不吭声了。</p>
没多久,纪真收到了一个鸡腿,薛世子亲手从一只烧鸡上撕下来的。</p>
一个细眉细眼的书生从隔壁纸笔铺子过来,手上还把玩着一块砚台,看一眼薛凛手中缺了一只腿的烧鸡,看一眼捏着一只鸡腿的纪真,微微一笑,两只眼睛就都看不到了。</p>
薛凛给两人引见。</p>
“纪真,安远侯府三公子。”薛凛。</p>
纪真放下鸡腿朝人行了一礼。</p>
“白妙山,一个不相干的人,不必理会。”薛凛。</p>
白妙山:“……”</p>
纪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