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海喝完一杯茶,瞟了徒弟一眼,说:“牛嚼牡丹。”</p>
纪真嘿嘿笑,在薛灿脸上一揪,说:“了空大师赏的茶可香了,等回去咱们煮茶叶蛋吃,肯定好吃。”</p>
薛灿:“……”不,我一点都不想吃拿这么珍贵的茶叶煮的茶叶蛋!</p>
纪真把薛灿抱起来往他师父面前一放,说:“师父给看看,我觉得他脉相不太对。”</p>
慧海诊了脉,捏着薛灿手指看了看指关节,问:“你怎么看?”</p>
纪真犹豫一下,说:“胎里带毒?”</p>
慧海点了点头,心塞了一下。这个徒弟明明都没怎么实践过,凭着一点子书上看上来的东西就能说个八/九不离十,简直招人恨。不对,不是一点子书上看来的东西,是很多很多书上看来的东西,这小**过目不忘!</p>
纪真一蒙就对,就小小的骄傲了一下。</p>
慧海说:“当年薛侯爷中过毒,不过已经解了。”</p>
纪真说:“那是世子的事,师父只管开方子就是。”那些烦心事自然有人去烦,还轮不到他头上。晋阳侯府手握重兵,世代驻守西北,内敌外敌不知多少,谁知道在哪个地方糟了算计呢!他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这种事还是让专业的来比较好。</p>
薛灿眨巴着眼睛看着纪真,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什么都没说。</p>
纪真把小舅子抱坐在腿上,揪小脸蛋。</p>
薛灿捂脸。</p>
纪真换一边脸蛋揪。</p>
薛灿两只手一起捂脸。</p>
纪真把人两只手拉下来单手抓住,另一只手接着揪小脸蛋。</p>
慧海正琢磨着开方子,见小徒弟玩得开心,十分不爽,手一扬,一个木鱼飞了过去。</p>
纪真脑袋一歪。</p>
木鱼正中薛灿脑门。</p>
慧海若无其事埋首书案,专心拟药方。</p>
薛灿:“……”好痛!顿时含了两包泪,用力眨眨眼,把眼泪眨回去。薛家儿郎,流血不流泪,不哭。</p>
纪真眼睁睁看着小舅子脑门上起了老大一个包。</p>
薛灿默默地看着自家二嫂。</p>
纪真问:“头晕不晕?”</p>
薛灿犹豫一下,点了点头。</p>
纪真又问:“想不想吐?恶不恶心?”</p>
薛灿又点了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