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苏苏，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沈季墨扬在半空中的手紧握成拳，目光定定地落在尹苏苏的脸上。</p>

“我……”尹苏苏一时语塞，好像她一直以来还真的没对沈季墨客气过。</p>

沈季墨的眼神看起来跟往常一样，但是又让尹苏苏隐约觉得跟往常很不一样。</p>

以前，她觉得她多少是懂他的，现在他看她的眼神却让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懂他了。</p>

他那复杂的眼神到底想要跟她说什么？</p>

似乎……</p>

因为脑海中突然出现的想法让尹苏苏心中一惊，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能胡思乱想。</p>

又不是没有努力过，又不是没有被伤害过……现在不过跟他两次偶遇，她脑子里还能生出一些可笑的想法。</p>

简直可笑至极……</p>

尹苏苏用力摇摇头，把这些可笑的想法甩掉，让自己用正常的态度面对沈季墨。</p>

然而，沈季墨也只是看着她，眸光流转，就像汹涌的海浪，似乎要将她活活吞没。</p>

尹苏苏下意识往后退，却又因为他的目光吓得呆呆地挪不动步伐。</p>

许久的沉默。</p>

沉默到尹苏苏以为沈季墨不会再开口说话的时候，沈季墨缓缓闭了闭眼睛。</p>

他睁开眼时，眸中情绪已经掩藏掉，尹苏苏看不出他是生气还是没生气。</p>

他淡淡地开了口：“尹苏苏，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不会有结束。我们之间的事情是你开始的，什么时候结束只能由我说了算。”</p>

他特地加重了“由我说了算”这几个字的音节，听得尹苏苏身子微微一颤：“你，你什么意思？”</p>

沈季墨再度开口：“就是字面意思。”</p>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离婚不是我说了算，必须你说了算？”尹苏苏看着沈季墨，他神色严肃认真，不像在赌气，可是为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