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莞尔道:“我是一套都没有,这次纯粹是抓到个宝了。”</p>
周伟潮抹着嘴道:“渐红,别人都把老婆带在身边,你怎么没带?”</p>
陆渐红微微一笑道:“她有自己的事业,我们俩是互不干涉,不过这样也好,各自都忙,省得拌嘴子。”</p>
“这样说也有道理。” 周伟潮忽然放低了声音道,“那你们的生理问题怎么解决?”</p>
“你这家伙,这么八卦。”陆渐红抓起一个牡蛎扔了过去。</p>
两人边吃边喝,周伟潮的酒量明显不行,一瓶五粮液喝下去,周伟潮的脸已经红得像是晚霞,说话也有些打哆嗦了,道:“渐……红,我真搞不……不明白,人为什么都要当……当官呢?”</p>
陆渐红还没有回答,周伟潮自顾道:“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倒也罢了,可我家老爷子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一门心思要升官,渐红,是不是当官真的很过瘾?”</p>
陆渐红笑了笑,说:“伟潮,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p>
“不,我没喝多,你听我说。”周伟潮倔强地坐着,倒起了苦水。</p>
在外人看来,周伟潮这个官二代是有着很大的便利的,从政,可以很快官居高位,从商,可以快速敛聚财富,可是他很不习惯被完上“官二代”的这个称号,所以,他既未选择从政,也未选择从商,而是选择了科研。可是回到国内,在京城遇到不少官员,官僚作风很重,这让他对国内的官员看法很多。在他与周琦峰之间,由于年龄的差距和在国外受到教育的方式有所不同,存在严重而难以逾越的鸿沟,所以父子俩很少有坐下来交心的机会,即便是坐下来,也谈不上几句。</p>
在国内,周伟潮并没有几个真心的朋友,有些心里话也不能跟柏梅说,所以今天借着几分酒意把一些平常无人说起的心窝子话。</p>
陆渐红做了一回很忠实的听众,只听不说,其实周伟潮只是想说说话,并不是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陆渐红耐心地听着,一直等到周伟潮尿急了,周伟潮才晃着身体走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