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小旅社开了个房，呼呼大睡起来。</p>

夏天的夜来得总是很迟，牛达是被林雨的电话吵醒的，问他现在在哪，吃了饭没有。</p>

牛达笑着告诉她他在县城，正在想办法解决赌债的事情，就不陪她吃晚饭了，电话里听到了小牛牛的声音，牛达的心揪了一下，挂断了电话。拉开窗帘，窗外太阳刚刚下山，残阳将整片的天空映得通红。</p>

牛达到旅社边上的一个小吃铺下了碗面条，伴上辣子，吃头满头大汗。</p>

填饱了肚子，牛达开着车缓缓向那个小四合院子开了过去。远远地停在路边，牛达戴上了墨镜，冷冷地注视着那个院子的动静。</p>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渐渐黑了下来。</p>

这里的住家很少，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是亮着灯的屋子并不多。牛达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渐渐有车开过来，跟着便有人从车上下来，三三两两地向那四合院走了过去。</p>

那几个人开了门，低声说着话走了进去，牛达看得清楚，这几个人中有两个在林雨家是见过的。</p>

又等了一阵，有几辆面包车陆续开过来，前前后后五批，不下于三十个人，这面包车像是专门去拉客过来赌钱的。</p>

牛达注意到，那些人进去之后，都会先敲敲门，然后会有一个小窗子开开来，认了人之后才开门，看来不是熟客还进不去。</p>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已经没有车再来，看来里面的场子已经开始了。</p>

牛达这才下了车，缓缓走到那铁门前，学着人家的样子先敲了敲门，与先前一样，一个小窗子开了开来，闪出一张充满警惕的脸，道：“干什么？”</p>

牛达一个字都没有说，直接用动作代替了语言，一只手猛地伸进了小窗子，扼住了那人的脖子，这才冷冷说道：“把门开开，不然我捏断你的脖子。”</p>

牛达的大手就像是一只老虎钳子一样，渐渐收紧，那小子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喉咙里格格作响，用力地点着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