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微一点头，也低声道：“首长在里屋，也在等你。”</p>

激荡之色在马骏的脸上一闪而过，忽然转过身道：“渐红。”</p>

陆渐红转过身，马骏大步上前，与陆渐红紧紧拥抱了一下：“兄弟。”</p>

曲书记的指间夹着烟，早春的风吹在身上略有些寒意，陆渐红默默地走到曲书记的身侧，曲书记头也没回，言语间略带一丝惆怅之色：“渐红，京城的水被你一个人就搞混了。”</p>

“我的破坏力有点大了。”陆渐红自嘲地笑了笑，“曲书记，麻烦您了。”</p>

曲书记这时才回头看了陆渐红一眼，路灯下看不清陆渐红的神情，只是那嘴唇却显出一副坚毅的样子来。</p>

曲书记也笑了笑：“游戏都是有规则的，博弈也不能脱离规则，渐红，我还是很欣赏你反腐的力度和决心的。做人就应该这样，有所为有所不为，面对那些目无法纪的人，就应该出重拳。”</p>

刚刚在里面跟首长交谈的时候，首长隐约点了一下，陆渐红也知道，京城最近发生的事情不少，不管事件有多复杂，只要涉及到政界，最直观的就是有人会因事件而落马。从科级到处级再到厅级，都有人栽了跟头，现在又摊上了一位副省级的领导干部，这不得不让人浮想连翩，而在对手的眼里，陆渐红的行为是得到授意的，是一种攻击性的行为。曲书记的话无疑是给陆渐红打了一剂强心针，是非常直白的支持和力挺，不过**将汪超然的案子接过去，这是规矩，但同时也是一种转移视线，陆渐红对此非常感激。</p>

“曲书记，谢谢。”陆渐红很少如此郑重地向一个人表示感谢，尤其是一位权重位高的**局常委。</p>

曲书记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之色：“渐红啊，今晚，是一个分水岭，抓住机会吧，江山人才辈代出，各领风骚几十年，将来是你们的。”</p>

陆渐红没有说话，你们？是的，我们，并不只我一个人。</p>

陆渐红最终还是没有跟景珊打电话，在打上了首长的烙印之后，不知为什么，陆渐红忽然觉得与景珊拉远了很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