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点头，揉了揉轻歌的发，“傻，我没事的，我可是个顶天地里的男人，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p>

轻歌犹豫片刻，拉着姬月的手一路狂奔，直接出了鲛魔城。</p>

城郊外有一片葱绿的小树林，走到无人之地，站在树荫处，扳正了姬月的身子，正视姬月，问：“你可知幻术师？”</p>

“幻术师，与梦族术法相同，制造幻境。与梦族之间的区别，大概是幻境过于真实，扰乱人的思维。”姬月回道。</p>

轻歌心疼地看着姬月，还是决定一鼓作气地说出来：“魏伯找到我了，与我说了当年的事，神武他……”</p>

轻歌把魏伯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姬月的变化。</p>

是的，没有想象中的快乐，这是最真实的表现。</p>

若她说的不假，那姬月这一万年的痛苦又算什么呢？</p>

谁也不知道，在无人的日子里，他一个小少年是如何熬过去的。</p>

他不喜与人交流，封闭了自己，在每个夜深时，只在梦里化身凶兽咆哮，大叫。</p>

姬月恍然，他的眼神像是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一瞬间，如释重负，一瞬间，又心如刀割。</p>

很复杂的情绪，明明矛盾至极，却又恰到好处的相结合。</p>

轻歌明白，道出真相只有两种结果，解开姬月的心劫，或是直接把姬月推向魔障。</p>

她不希望是后者，也不愿看到魔障的阿月。</p>

轻歌踮起脚尖，亲吻着姬月的额头，双手环抱着姬月的脖颈，低声说：“很遗憾，过去的一万年里，我没能陪伴你。”</p>

她的话，如同久旱之地的雨，干枯沙漠的绿洲，黎明后第一道温柔的光。</p>

姬月意识渐渐凝聚，仔细地望着眼前的女子，他把轻歌脸上的面具摘掉，轻抚女子的眉眼。</p>

“没有那一万年，遇到你的那一刻，才是新生。”姬月轻拥着她。</p>

那一万年算什么？</p>

什么都不是。</p>

行尸走肉一样的日子，混混沌沌，毫无意义的虚度光阴。</p>

直到遇见了她，姬月的生命之火才被点燃。</p>

看，他的躯壳，有了灵魂。他的左侧胸膛内，出现了心跳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