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清清把手抽回，喝了口烈酒，坐在高墙，两条小腿荡在墙外，看了眼远方的斜阳。</p>

“你知道神格吗？”裘清清问。</p>

“难道……”</p>

“不错，我先天自带神格，后来被秦灵祖发现，她逼我交出神格。”李蔷薇道：“以她的境界段位，若得神格，必能上长生界，要不了多少年，就可以去五道天了。”</p>

张离人的呼吸陡然加重，他知道李蔷薇的死和秦灵祖有着绝对的关系，但他没有想到，其中还牵扯到了神格。</p>

“秦灵祖还会来找你。”</p>

“嗯，我知道，所以我该走了，再不走，遭殃的会是女帝和联盟帝国。”裘清清笑了，“当初，我与秦灵祖说，我把神格传给了她人，秦灵祖便信了，她不知道，我把神格藏在我的魂灵之间。”</p>

“你把神格给了女帝？”张离人问。</p>

“嗯，我已是行尸走肉，神格在我身上终是黯淡无光，而女帝不一样，她是天眷神罚，我愿助她登天。”裘清清站起来，伸了个懒腰。</p>

她扭着头垂眸睥睨张离人，勾勾小手指，“起来。”</p>

张离人很听话地站起身子，裘清清说：“转过去。”</p>

即便张离人有些不理解，还是如裘清清所说，转过了身去。</p>

裘清清看着张离人宽厚的背部，像是回到了无忧无虑的从前。</p>

当时，她还只是天坛的内门弟子，初次相见的时候，张人皇浑身发着光，熠熠生辉，如黑夜中的青阳。</p>

她指着张离人说：“这个男人，是我的了。”</p>

周边的天坛弟子，都不屑的笑。</p>

神机何等人物，会是她的？当真不自量力。</p>

可后来，高高在上的张人皇，会从远方捧来一盆蔷薇花，每一回都是直奔她。</p>

张人皇说：人比花娇。</p>

裘清清呼了一口气，微笑着，猛地跳了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