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地牢外。</p>

万丈青阳，照射而下。</p>

黄璇身穿一袭明黄长衣，目光微亮。</p>

她眺望着远方，神情冷若寒霜。</p>

忽而，她抬起了手，轻轻**着戴在脖颈之上的骨灰吊坠。</p>

后方，响起了脚步声。</p>

还有少年摇动玉骨扇的风声。</p>

黄璇背对着她，问：“小孩，你说，人死之后，会是什么样的？”</p>

黄璇也是个活了数千年的老东西，在她眼中，夜无痕这般的少年，自然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孩。</p>

人死之后。</p>

轻歌微笑：“是涅槃，是轮回，也是往生。”</p>

“是……吗……”黄璇的声音在发颤。</p>

她冰冷的手，紧攥骨灰吊坠。</p>

似是在**爱人的脸颊，感受旧时候的温度。</p>

有时，她在想，若她当初，放弃正道，若他当时，不守邪道。</p>

今日的结局，是否截然不同？</p>

她不知道。</p>

但她的确后悔。</p>

可人生，不就是在接踵而至的懊悔之中，荒芜度过吗？</p>

“兴许，这个时候，他已经轮回了吧。”黄璇眼眶湿润：“已经过去好多年了，时间错过了，来生，我们也不会再遇见了吧。”</p>

“黄姑姑。”少年忽然满脸严肃，正儿八经。</p>

黄璇不言。</p>

轻歌说道：“还有一种死亡，不涅槃，不往生，不轮回，不要三千繁华世，只徘徊奈何桥，忘川河，等他挚爱的人。”</p>

如若有朝一日，天不假年，她死在了某一个坟冢。</p>

她的孤魂，会提着一壶忘川酒，坐在奈何桥边，等她的小月月。</p>

往生。</p>

涅槃。</p>

轮回。</p>

怎如她的男人好呢？</p>

黄璇瞳眸微微紧缩，张开了嘴，竟是猛地倒抽一口冷气。</p>

许久，黄璇眼眶湿润，尽是热泪。</p>

她叹一口气，苦笑了声。</p>

“他会等我吗？”黄璇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