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睡，本王正好有话问你，万俟羽对你说了什么？”</p>

小狐狸眼睛眨了眨，对它说了什么？骗它去偷南宫湚的夜南珠呗！</p>

“不想告诉本王？嗯？”</p>

凤凌然见小狐狸半点动作也没有，静静的看着他，凤凌然眉心蹙了蹙。</p>

小狐狸对他呲牙一笑，爪子收了回去，趴在窝里，毛绒绒的小脑袋动了动，寻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安静的睡觉。</p>

凤凌然看着窝里的小狐狸，片刻之后，小狐狸耳朵渐渐的耷了下来，眼皮子也缓缓闭上。却被一只大手忽然勾起下巴。</p>

小狐狸惊醒，看到凤凌然放大的俊脸，耳朵抖了抖，这还让不让狐睡觉了？</p>

“你是一只聪明的狐狸，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心中应该清楚。”</p>

凤凌然幽深的眸盯着小狐狸黑溜溜的眼睛，薄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不含一点温度。</p>

聪明的狐狸？还不是一只狐狸？</p>

它能做什么？能治好小雪狼的腿吗？能睡了凤凌然吗？</p>

如果可以选择，它已经不想再做一只小狐狸了，谁能保证，凤凌然会在意它这个狐狸一辈子？凤凌然自己不也说吗？</p>

它是一只小畜生。</p>

对啊！它在所有人的眼里，不过就是一只小畜生，人人可以追打的小畜生，连一个丫鬟都可以欺负的小畜生。</p>

不，不止是欺负，他们还会杀了它。</p>

万俟羽说的没错，成为人，才能改变一切，才能随心所欲的做自己的事情，它必须想办法做回人。</p>

所以，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帮万俟羽拿回夜南珠，萧兮也是为了自己，能够重新做人。</p>

小狐狸乖顺的点了点头，看在凤凌然的眼中，以为它懂了他说的。</p>

凤凌然拇指的指腹轻轻的在小狐狸毛绒绒的脸颊边摩挲：“小东西，你且放心，万俟羽不肯为雪狼治疗腿伤，本王会为雪狼找别的医师。”</p>

小狐狸惊喜的看着凤凌然，真的吗？你真的愿意为小雪狼找医师？帮小雪狼治好腿？</p>

凤凌然看到小狐狸惊喜的眼神，他笑了，犹如昙花一现，足以暖了冬雪：“本王从不打诳语。”</p>

次日。</p>

“王爷，人已经查了出来，是听雨楼中的丫鬟，名叫小绿，只是……”秦温查出打伤小雪狼腿的人时，心中本来一阵兴奋，但后面得知结果，却让他……</p>

“只是什么？”凤凌然不悦的问道。</p>

秦温心脏抖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她死了，有几名丫鬟看到她死之前的样子，就像疯狗一样，见人就咬，还把桌角和门框咬坏了。”</p>

小狐狸耳朵动了动，瞪大狐狸眼，死了？不是吧？它就咬了她两下，还不至于把人给咬死。何况，小绿死的时候怎么会像疯狗一样？它又没狂犬病，不至于导致小绿变成那副模样吧？</p>

凤凌然微微蹙眉。</p>

秦温朝凤凌然怀中的小狐狸看了一眼，当小狐狸抬起眼睛的时候，他又转了过去，继续说道：“小绿死了以后，老奴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一块伤口，像是……”</p>

感觉到凤凌然凌厉的眼神，秦温额角滴下一滴冷汗，急继续说道：“像是被什么动物咬伤。”</p>

小狐狸差点没跳起来，秦温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它咬死了小绿吗？</p>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小绿死之前像疯狗一样，难道秦温的意思是它有狂犬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