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一时间不没有头绪。</p>

叶阳说道：“你有没有听过网络上一句戏语‘拉不出屎怨地球没有吸引力’。”</p>

“你说这句话跟破案有关？”凌雪问道。</p>

叶阳笑道：“自然，如果凶手绘画一直得不到认可，他会不会认为不是他的水平有问题，而是他使用的工具有问题，比如画笔，比如颜料？”</p>

“还记得刚才开会时技术部的汇报，在扶手上发现了獾毛，我查了一下，獾毛制造的画笔都是高级画笔，对方连涂个油漆都使用獾毛制造的高级画笔。”</p>

“那么颜料呢？他会不会升级自己的颜料？”</p>

凌雪双眼一亮：“一定会！不过这和血液病有什么关系？”</p>

叶阳说道：“其实我一直在想凶手为什么会抽取死者的血液，之前一些血液病犯人，常常会有‘吸血’的骇人行为。但他在死者身体里注**大量的ETDA，使血液变成了‘毒血’，根本不能饮用，所以我一直摒弃了血液病这个方面。”</p>

“可是在面包车发现的那位女性，摆着奇怪的姿势，面向大同美术馆，极有可能是大同美术馆的工作人员，多次拒绝凶手的画作，凶手恼羞成怒杀了对方，并且要让割掉双眼睑，让她死后看着大同美术馆，看着他的画放进那里。”</p>

“在这个过程中死者的鲜血流到了面部，结果凶手竟然忍不住舔食了鲜血，留下了唾液。”</p>

“血液如果和绘画相关联，只有颜料了。”</p>

“那么凶手为什么见到血液会兴奋，为什么认为血液能够升级涂料？而不是买其他更昂贵的东西。”</p>

凌雪说道：“因为凶手认为血液是最宝贵的。”</p>

叶阳笑道：“没错，在凶手走投无路，孤独一掷的时候，选择了他认为最宝贵的东西，鲜血。把血液摆在这么至高的位置，是因为在他看来血液等同于他的性命。”</p>

“凶手患有血液疾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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