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终生眼底闪过一丝阴霾，而后被处事圆滑的机敏覆盖，此时的楼终生恢复了酒楼老板的憨厚模样。</p>

下一秒。</p>

啪！</p>

楼终生只感觉左脸又热又麻，渐渐的，疼痛感袭来。</p>

李信川给了楼终生一巴掌。</p>

“可别忘了，你刚刚还杀我一次呢。”</p>

说着，李信川一脚踹向楼终生的肚子，楼终生本想躲避，李信川当即喝道：“你躲一个试试——”</p>

若是躲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也不清楚，权衡片刻，楼终生选择忍耐。</p>

李信川又是一脚直接把楼终生踹到墙上，楼终生下意识地捂住肚子，佝偻蜷缩，咳嗽。</p>

还未来得及反应，脸又被踹着压在墙上，楼终生的脸登时青一块紫一块，鼻子开始流血，嘴里的牙被打碎几颗。</p>

李信川说道：“钱今晚送到我的府上，新川府，明白了吗？还有，你给我记着，我是新川城的主儿，以后见我给我鞠躬。你欠我一条命，我暂且记下了。明白了吗！嗯？”</p>

“是。城主。”</p>

收起脚，李信川头也不回地下楼。</p>

临走时，李信川口风又是一变，他用着懒散的语调说道：“你以前干了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问，不过我至少知道你现在是新川城不可或缺的存在，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哪些不能对外人说的话你可以对我说，同样是趴着啃泥的货色，我比其他人更清楚你的想法。”</p>

说完，李信川没有听楼终生回答什么，兀自带着小清眉离开了酒楼。</p>

一出来，便是灯火通明的酒桌筵席，李信川望见人们高举酒杯，等着李信川的到来。</p>

“城主，坐龙头！”</p>

“城主大人，坐龙头！”</p>

人们口中的“龙头”就是酒席尽头的那把交椅，交椅上镶刻龙纹，故而称龙头。</p>

“城主大人，别绕开我们往龙头走，您是一城之主，人上之人，大大方方地从桌子上走过去！脚一落地，那就应该是坐在龙头了！”</p>

“对对对！”</p>

“城主大人，莫要推辞，尽管走！”</p>

“城主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