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朱祐樘对父亲宪宗皇帝的做法也是颇为不满,他刚想前往乾清宫,欲向父亲询问明白,既:为何要刁难一个对大明皇室和大明朝廷忠心耿耿的不世之臣?谁知,祖母周氏和大姑惠庆却疾步走进了太子的东宫。</p>
周氏满面泪水地哭泣道:“好孙孙,乖孙孙,可别给祖母做傻事呀,你能有现在的一切容易吗?她万贞儿一去,你的父皇便失去了心智,万一乖孙孙的话语,哪儿不对他的劲,激怒了你的父皇,他临时更换太子,乖孙孙不就要亏大了……”</p>
“是啊,你的祖母说得对,你的父皇和万贞儿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男人和女人间的那些亲密关系,而是亦母、亦姐、亦妻的特殊关系,我们朱家没人能够跟她比拟,你是已婚的太子,做任何事,都要考虑后果怎样,可不能随意任性,恣意妄为,若是出现祖母所说的那般坏结果,请问侄儿,你对得起谁?对不起你那早早死去的母亲和她的贴身丫鬟,对不起吞金**的门监张敏,对不起被废皇后吴鹅芳,对不起你的祖母周太后,对不起彭时、商辂和朱钦,要不是朱钦反对你父亲和万氏收养他的儿子朱武为领养儿子,侄儿现在又如何能够成为大明朝的东宫太子……”</p>
“皇太后、长公主,恕晚辈无礼,在此多嘴,我倒是觉得太子的做法乃天经地义,无可厚非,现在的父皇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他一个劲儿地就是要查出凶手,替他的爱妃报仇雪恨,可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已经说得十分清楚,父皇是我大明朝的宪宗皇帝,谁都知道万氏的猝死是心病所至,怪不得人家,难道我大明朝的天子就会如此糊涂,非要听他太监刘瑾的瞎三话四和胡言乱语?”太子妃张云玲极为赞同丈夫朱祐樘的想法、做法。</p>
惠庆极其严肃地认真说道:“太子还真是不易,刚出生不久,母亲纪氏就暴病离世,要不是纪氏的贴身丫鬟和门监张敏的誓死护卫,可以说太子早就不在人世,而现在的太子为了被废皇后吴鹅芳,已经劝说过了一次你的父皇,还好是太子的父皇也有类似太子的这般想法,觉得是自己愧对吴氏,过于苛刻,这才原谅了被倭人设计掠去东瀛的被废皇后吴鹅芳,让她过着自由的生活,可这次就大不相同,你父皇的想法你不知道,要是与他相悖,后果不可想象……”</p>
“大姑请放心,侄儿乃就事论事,一定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做法,强加给自己的父皇,只是向父皇阐明大义,让他斟酌、掂量,最终的取向还是由父皇自己决定。”</p>
“如此便好,千万不要直奔问题的核心,而是先予问安,渐入主题。”</p>
见女儿都同意太子朱祐樘的做法,太后周氏无奈说道:“也罢,就按惠庆的说法去做,依本宫来看,孙媳也去,更好说话。”</p>
朱祐樘一听,连忙点头称是。</p>
第二天一早,朱祐樘和张云玲就提了一些养身的物品来到了乾清宫,内侍韦眷连忙拦阻,他无比难过地含泪说道:“太子、太子妃,皇上的心情非常不好,他昨晚都没合一眼,可劲地看着万皇贵妃的遗像,还一直说要去安喜宫,陪伴皇贵妃,依奴才看,您们还是先回去,等皇上稍好一些,再来问安也不算迟。”</p>
覃包见此,对着韦眷,大声喝道:“太子、太子妃来到乾清宫,皇上一定是龙颜舒展,又怎能让他们没有见到父皇,就失望地离开乾清宫?”</p>
朱祐樘走到覃包身边,细声说道:“老伯就别怪韦眷了,他也是为我朱祐樘好,这些养身的物品还希望老伯代为转呈,我们明天再来探望。”</p>
覃包含泪说道:“太子对老奴实在是太好了,还没有谁会称呼我覃包是老伯。”</p>
见覃包热泪盈眶,朱祐樘也激动地说道:“没有您谭老伯就没有我朱祐樘,是您把我朱祐樘藏进了被废皇后吴氏的冷宫,才让我幸免于难,您是我朱祐樘的大恩人,我叫声老伯又会怎样?”</p>
“太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与门监张敏相比,我覃包算是幸运的人了,太子劝说皇上让被废皇后恢复自由,这点做得非常好,吴皇后心眼好,是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