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放箭!放箭!”</p>
管亥那仇恨的咆哮声划破长夜,嘹亮刺耳,直接引爆了追兵的情绪,纷纷张弓搭箭,强弓如满月,箭似飞火流星。</p>
陆远坐在马上听得清清楚楚,shen手去mo索马鞍旁的挂钩,希望能够找到预想中的盾牌类的武器。(汉朝也是有马鞍的,只不过是单边马鞍。)</p>
邹玉娘却是更加不堪,不停地扭动着水蛇般的细腰,冷着柳眉骄横道:“你,你这个臭流氓摸我大腿干嘛?你快把手拿开!”</p>
陆远被气得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手上摸了半天也找不到盾牌,气冲冲的问道:“盾牌呢?你这么大的马就带把破枪,连个盾牌都没有?”</p>
“谁知道要带盾牌的?”邹玉娘从未上过战场,怎会懂得这么多,全身上下的行李都不用自己操心,也怪不得她这大小姐了。</p>
陆远暗骂一声倒霉,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绣花枕头,好看不好用,气煞我也,简直就是从小被家人惯坏的模样。</p>
身后稀稀疏疏的箭雨已然而至,好在是晚上黑灯瞎火的,黄巾贼中没有几个射箭的好手,误打误撞射来的箭矢,陆远都用长刀格挡下来。</p>
就在陆远暗自松了口气的时候,只见一道黑色的幢影直扑心窝,箭头裹挟着一股huang色的内力,在黑夜中耀射着刺眼的光芒。</p>
陆远下意识地就要低身去躲,动作做到了一半,才想起来身前还有个疯婆娘,要不是陆远不会骑马,才不会管这傻女人。</p>
“该死!”</p>
陆远一声低喝长刀似月,朝着信心窝而来的箭矢角度刁钻,只给他留下了一个狭小的挥刀空间,两者相接的片刻,手腕倏然间抖动起来,电石火花之间,长箭偏离了原有的轨道。</p>
可是,刚刚放松下来的陆远,心脏猛地震颤,这一箭的后面竟又是一箭,连珠箭防不胜防,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的陆远,来不及反应,结结实实的中了一箭。</p>
背面的心窝处一阵剧痛,特制的箭矢撕破盔甲,血ròu之躯如同薄纸般脆弱,倏然间开了个触目惊心的血洞,血流不止。</p>
邹玉娘还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陆远的身子紧绷起来,连带着手上的力度也大了几分,勒得她喘不上气来。</p>
“你放开点!”邹玉娘冷声不满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