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注意到贝利亚悄悄溜了出去。</p>

吃完饭的里克稍微休息了两分钟，从椅子上站起来。</p>

“还要出去吗？”克洛妮低着头收拾着碗筷。</p>

里克点点头：“我们发现了一个地精种废弃的船只，里面可能有我们需要的情报。”</p>

克洛妮收拾碗筷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僵了一下。</p>

“不去...不可以吗？”克洛妮咬着嘴唇，小声地问。</p>

“不可以。”里克的话语斩钉截铁。</p>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克洛妮低着头，里克盯着克洛妮。</p>

里克看到克洛妮的肩膀微微颤抖，他的大脑飞速运转，通常这种动作代表对方在忍耐，而且处于濒临爆发的边缘，或许是笑，或许是哭，亦或者愤怒。</p>

短短一瞬，里克的脑中便冒出无数对策。</p>

下一刻，里克骤然惊醒，一滴滴汗珠从毛孔中渗出，湿润了里克的头发和身上的布料，看上去就像是刚刚做了剧烈运动的人。</p>

里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毫无疑问，刚刚的自己根本没有把克洛妮当做“人类”来对待。</p>

强烈的恐惧感抓住了里克的心脏，他快速地转过身，快速地向大门口走去，脚步因为慌张而东倒西歪。</p>

“里克！”</p>

克洛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里克不得不停住了脚步。</p>

“不出去不可以吗？大家在这里明明很安全...外面也有巨人在保护着...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呢？”克洛妮攥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嵌进肉里，鲜血从手心流了出来。</p>

里克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p>

“克洛妮，父亲告诉过我：‘没有光明并非不幸，需要光明才是真正的不幸。’”里克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平稳，“人类生活在巨人和洞穴的庇护之下，无需为安全担忧，有光明，有食物，可以生存，繁衍，看上去似乎是无忧无虑。”</p>

“但是这样，和家畜有什么区别？”</p>

“巨人总有一天会离开，洞穴总有一天会崩塌，等到那一天，人类才会发现洞穴外的世界是如此的真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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