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她还在开吗</p>

啦……去呀</p>

她们已经被风带走散落在天涯</p>

啦……</p>

啦……</p>

啦……</p>

你们就像被风吹走插在了天涯</p>

她们都老了吧她们还在开吗</p>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p>

……（朴树，那些花儿，1999年）</p>

这首歌适合轻弹吉他哼唱，但是在这山上夜晚的篝火旁，一群年轻人，静静的听着张泽清唱，却别有一番味道。</p>

张泽声音已经变声过了，所以声音里有一种特有的沙哑磁性，加上他唱着歌时，想起来的一些人，一些事，又赋予了这首歌特殊的感情，所以听起来特别有味道，有感触。</p>

张泽唱完后，现场静悄悄的，大家都有些沉默。张泽看了一眼白晓静，发现她眼睛有点发红，他也只能叹一口气，默不作声。</p>

很诡异的气氛，没人说话，只有火烧松枝的噼啪声。</p>

这种安静的气氛持续了很长时间，不知道谁突然出声：“好冷，时间不早了，大家都睡吧。”</p>

“对对对，睡觉，困死了。”</p>

“不咋地，老困了，赶紧猫觉。”</p>

“大家都睡吧，明天还有早起去海边，晚了没车了该。”</p>

……</p>

大家伙三三两两的都起身进了山洞，躺在自己带来的毯子上，准备睡觉。</p>

一瞬间，刚才还挺热闹的广场平台上，就剩下火烧松枝的声音了。</p>

男女各一个山洞，大家都分开睡的。张泽睡在距离山洞最近的地方，以防出什么事情，他好及时反应。毕竟他练过武，又是成年人。</p>

大概过去了一个小时，张泽听到里面有人打呼噜说梦话的声音，大家差不多应该都睡着了。可是他就是睡不着，心里老感觉有什么事情。</p>

他索性起来，先是给篝火添了些松枝，然后坐在火堆旁，看着升腾的火焰，愣愣的发呆。</p>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你怎么还不睡觉？有心事吗？”</p>

张泽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同桌，白晓静。</p>

“睡不着，过了添把火，坐一会。”张泽双手抱着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闷声说道。</p>

白晓静过来和张泽并排坐在一起，也学他的样子，屈膝，双手抱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p>

两个人都不说话，但是又知道对方都有话想说，事情就这么神奇。</p>

“我要走了！”</p>

“我喜欢你！”</p>

两个异口同声的说道。</p>

“什么？”</p>

“什么？”</p>

“你再说一遍？”</p>

“你刚才说什么？”</p>

两人都很惊讶，相互看着对方。</p>

张泽很讨厌这种感觉，所以他先打破僵局，对她说道：“我说我要走了，就这两天吧。我干爷的一个朋友，是南韩人，有些关系，让过去上学，增加一些见识。”</p>

这年头，国人对于出国，还是很向往和热衷的。感觉全世界那里都好，就自己的国家不行。就是非洲，都比我们国家强。所以白晓静听完后，很沉默，并没有说什么。</p>

张泽等了一会，看她不吱声，就问道：“你刚才说什么？”</p>

白晓静看了张泽一眼，心里有些慌乱，连忙摇头道：“没有，没说什么，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起早。”</p>

说完她连忙起身跑回山洞。</p>

张泽看着火光照应中的背影，无声的叹了一口气。</p>

他怎么可能没听到那句话，但是他现在真的不能接受，或者说不能给她许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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