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残破的汽车，很容易就被找到了。</p>

“就是这辆吗？”罗燃问道。</p>

“嗯，前保险杠被撞了。”江雪将车牌上的灰拂去，用手机拍了下来。</p>

她只依稀记得几个数字。</p>

但，已经足够了。</p>

“这个线索，你是怎么发现的？”罗燃再度问道。</p>

江雪把昨晚发现的那张纸，拿了出来。</p>

他仔细地看了看，眉头紧皱起来。</p>

零七零一九……</p>

这串数字……</p>

“我想到一个地方。”罗燃说道。</p>

随后，三人就来到了一家医院。</p>

温南挑了挑眉。</p>

这家医院，他来过。</p>

走进里面，程建果然还在收费窗口里徘徊。</p>

它的口袋装满了钞票，地上还躺着很多钞票和硬币。</p>

见有人过来，程建的喉咙发出了低吼。</p>

但，它却没有办法踏进被阳光照射的区域。</p>

罗燃带着他们走上住院部的四楼。</p>

一间病房门，敞开着。</p>

原本雪白的病房，如今变得灰黑，墙上冒出了许多黑点。</p>

江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p>

她忽然有些害怕。</p>

“进去吧。”温南淡淡地说，“不管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结果，都无法改变了。”</p>

江雪深呼吸一口气，走了进去。</p>

她拿起了挂在床头那张烂了的病历卡。</p>

上面，贴着一张标签。</p>

模糊风化的标签上，写着两个数字。</p>

一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