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道？究竟什么是道？齐为卿曾无数次问自己。</p>

道就是站在至高处，手掌亿万苍生的生杀大权？道就是能够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吗？她从来没有问过林锦这个问题，她连自己的道都不知道，更别提别人的道了。</p>

齐为卿的刀越来越炽热，她的泪也越来越滚烫。</p>

如果说杀人是道，如果说自己的生是建立在别人的死亡之上，那我岂不是偷盗者？</p>

齐为卿的身后躺着的是与她并没有生死大仇的人，只不过有些罅隙，但这就是别人该死的理由？齐为卿抬起头，日光很刺眼，但是那个站立于虚空的林锦却更加刺眼。</p>

她太冷静了，以至于冷静得有些冷漠。齐为卿心伤的收回视线，咬牙挺着。</p>

丹田内的法力已经所剩不多，但是雪噬所产生的象已经越发纷繁，她终于明白，雪噬依靠的是林锦浩瀚的法力。</p>

可是谁能比林锦法力雄厚呢？没有人知道，齐为卿更不知道，但是齐为卿能够感觉得出来！</p>

“齐为卿，你这样做图什么？”林锦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特别容易认真的女孩，看着她勉力支持的样子，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口。</p>

“林掌门，你不是我，我即便说了，你也不懂，何必再问？”齐为卿无法再继续，只得将双刀插在地上，自己任由那雪噬所化之象落在身上。</p>

可是当真的落在身上的时候，那些雪便真的成了雪，轻飘飘地落下，化成水，没有对齐为卿造成伤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