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个凶徒，竟然敢打老夫……”王章怒极，冲过来就要打王麟。</p>

“胡闹！”崇祯皇帝见越闹越不像个样子，咳嗽一声，训斥道。</p>

“泰西圣人耶稣有句名言，有人打你的右脸，那就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我只打了大人一下，大人就暴跳如雷，可见大人距离圣人修为还差得远呢。”</p>

“你，巧言令色，无耻之尤！”老头被气得暴跳如雷，张口骂道。</p>

“老大人何出此言，古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老大人出口成脏，可见连修身这一关都没过，有什么资格站在朝堂之上，为国谋划，为陛下分忧呢！”</p>

“你……”王章见王麟嘴利如刀，说什么都会被他反驳回去，干脆气呼呼的闭了嘴巴，再不开口。</p>

“老大人无言以对了吧！”王麟哈哈一笑，来到王章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老大人说我残暴，大肆杀戮，有违天和，那么我问你，鞑子屠江阴、扬州、嘉定的时候，老大人在哪里，又何时觉得他们残暴了？”</p>

王章把脸转到一边去，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p>

“鞑清户部侍郎兼山东总督王鳌永可是大人的堂兄？大人口口声声说我残暴不仁，却如此怜悯满洲鞑子，莫不是与令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兔死狐悲，明目张胆的为鞑子叫屈喊冤？”</p>

“你，你栽赃陷害，无耻下作！”王章一听慌了神，时至今日，必须旗帜鲜明的与鞑子划清界限，不然被别人抓到把柄，前途不保！</p>

“说我栽赃陷害，大人才是栽赃陷害的高手吧！”王麟冷冷一笑，“竟然污蔑我爱妻是盗匪之女，那我问你，何为盗，何为匪？”</p>

“天下乱，弱者为丐，强者为盗，悍者为匪。”王老头梗着脖子回答道。</p>

“那我且问你，既污蔑我家岳丈为盗匪，请问所盗为何物，所窃又为何物？”</p>

“这……”王章脸一红，“海上盗匪，劫掠货船，杀人害命，难道还不足以称之为匪吗？”</p>

“那你又是哪只眼睛看我岳父劫掠货船，杀人害命了？”王麟步步紧逼，声音也越来越高！</p>

“真凭实据呢，拿出来！”</p>

“你岳父纵横东南数十载，也许有过……”王章被问得理屈词穷，涨红了脸，辩驳道。</p>

“好个也许有！”王麟哈哈大笑，“当年秦桧奸贼陷害岳武穆，用的就是这三个字，王大人不愧是两榜进士出身，玩弄文字，字字诛心啊！”</p>

“我今日就告诉你们，何为盗匪，窃国者为盗，窃天下者为匪！那李自成、张献忠、多尔衮才是真正的窃国大盗，老大人将我岳父比作这三人，不知是高看他老人家，还是故意栽赃陷害，借机往我身上泼脏水，达到不可告人的奸谋！”</p>

王章瞠目结舌，无言以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