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挂在空寂的夜空上。</p>

月光有些昏黄。</p>

三十年前的月亮比现在要低，要大，要白，要澄澈的多。</p>

真的是这样么？</p>

老实说，罗砂已经记不太清了。</p>

他也很少注意这种事情。</p>

此刻，他躺在地上，嘴角鲜血溢出。</p>

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p>

在与风间过全力一战中，他被毫无悬念的击败。</p>

风间过没有留手，一上来就召唤魔铠附身，全力击溃了他的所有防御。</p>

也顺便击溃了他所有的骄傲和坚持。</p>

“事到如今，”叶仓在一旁开口，“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半点悔过么？”</p>

罗砂闻言，歪过头看向叶仓，眼神有些空洞。</p>

难道说，他真的做错了么？</p>

身为当权者，维护自身的权柄和威严，难道是错误的么？</p>

“你觉得呢？”</p>

罗砂问道，“我错了么？”</p>

他没有看叶仓，而是看向风间过。</p>

在他心中，风间过才是导致他失败的真正元凶。</p>

风间过淡淡瞥了他一眼。</p>

“对与错，在不同的立场上，当然是不同的。”</p>

“但是，我根本就不在意对或者错。”</p>

“因为，即便你的所作所为在你看来可能是正确的，”</p>

风间过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那也是绝对可耻且丑陋的行为。”</p>

以罗砂的视角看来，可能是正确的，但不管以谁的视角来看，绝对是肮脏的。</p>

罗砂微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