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筱倩的这个样子的确值得同情，现在她虽然不再哭泣了，不过眼袋已经肿得像熟透了的红桃子，眼睛原来就小，现在几乎就没有眼睛了。</p>

就算闵子墨和三公没有隐身，她也不一定看得见。</p>

于是，闵子墨和三公就肆无忌惮地在艾筱倩的养尸地窖里“参观”起来。</p>

三公认真地数了一下，加上地窖上面厨房水缸里的那个死婴，艾筱倩一共养十个尸身。这是能看见的，至于另外十多个封口了的坛子里有没有死婴或者幼儿就不清楚了。</p>

耳畔突然响起那首童谣：“红萝卜，蜜蜜甜，望到望到要过年，大人吃饱三顿饭，娃娃要拿压岁钱……”。</p>

闵子墨很自然的就想起了那个叫做嫣月的可爱女孩，她会是艾筱倩豢养的小鬼吗？</p>

“师父，刚刚那五个孩子，难道也是鬼吗？”</p>

闵子墨很希望得到否定的回答。</p>

但是闵子墨失望了。</p>

三公点点头，小声说：“这些童尸被她养上四个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会变成鬼魅，自然就会幻化**形。”</p>

“那么师父，那个……”</p>

闵子墨指着那一口大水缸，意思是说那里面的尸身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怎么还躺在水缸里呢？</p>

三公鼓着眼睛喉结滚动，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原本白皙的脸突然黑下来，说：“那个人……不不……那个鬼，是凶死的，不算。目前看来，那个鬼已经无救了。这种成年的尸身，又是凶死的，灵魂在当时就已经消散，运气好的早已投胎做人，运气差的就成了孤魂野鬼，无法养，也没有养的价值，就算养上一百年，尸体还是尸体。”</p>

闵子墨这才有所觉悟，难怪那尸体通体煞白，而且已经起了尸斑，要不是有艾筱倩特制的药水浸泡，恐怕早已腐烂。</p>

“师父，这怨妇养尸又有何解，和其他人、和一般巫妖养的鬼又有什么区别？”</p>

三公看了蹲在墙角，歪头凝望这水缸的艾筱倩，小声说：“你看她的样子像不像怨妇嘛？”</p>

闵子墨急忙说像。</p>

三公就说：“我之前就给你说过，其他人养尸，方法多得很，而怨妇养尸，靠的是眼泪。这眼泪养出来的鬼魅，戾气和怨气都很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