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大法师笑够了，便问道：“你可还记得，收徒之时，师尊对你说了什么？”</p>

秦照如实回答道：“记得，师尊说，即为我徒，当待为亲子。”</p>

“圣人从不说谎，世间也没有事情值得圣人说谎。”玄都大法师轻声道。</p>

“可是，我并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妖孽，只是一个离火精灵，普天之下遍地都是。”秦照摇摇头，说道。</p>

说白了，秦照还是对自己不自信，他能猜到，太清圣人收自己为徒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接下来的西行大劫。</p>

但是，如果只是棋子，秦照一点也意外。可太清圣人说：即为我徒，当待如亲子。</p>

圣人从不说谎，棋子也不会得传太清一脉镇道宝典，更不会有一气化三清和先天灵宝。</p>

秦照觉得，自己配不上这种荣宠。</p>

“因为缘法。”</p>

玄都大法师笑着说道，紧接着又说道：“不要问我你跟师尊的缘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p>

秦照没有说话。</p>

玄都大法师又说道：“忆往昔，上古之时，我为拜师，徒步三万里，一步一叩，跋山涉水，走了六年。”</p>

“这六年里，我不餐不饮，却神完气足，每行一步，气运便厚重一分。一路之上，有无数生灵意图吞噬我，夺我气运。”</p>

“但是，缘法在我，我是注定的人教首徒。是以，当我行至昆仑山下，已有紫气三万里随身。”</p>

“这，就是缘法。”</p>

秦照若有所思。</p>

“想不通？”玄都大法师问道。</p>

秦照点点头，却没有说话。</p>

“那就修行，当你有朝一日，可与我并列之时，至少可以明白，缘法何在。”玄都大法师说道。</p>

“当然，若是你最后能与师尊并列，定可明了一切。”</p>

“与师尊并列？！那岂不是……”秦照闻言吃了一惊。</p>

“你想说，圣人天定，不可更改？”玄都大法师说出了秦照没有说的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