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婷慌了。</p>

“是烫着了么？”</p>

“粥不好喝？”</p>

“还是我淘米时不细心，在里面遗漏砂砾了？”</p>

她慌乱的，如同做错事的小孩。</p>

现在的陆婷，已经没有任何有求于林毅的地方，她的慌乱完全是出于对林毅在乎。</p>

“没事。”林毅摆摆手，心中狐疑更深。</p>

陆婷的情绪渐渐平复，她勉强挤出几分笑容，神色显得有些委顿。</p>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看不起我。”</p>

“觉得我是那种为达目的，宁愿拿身体、尊严，去换的心机婊。”</p>

“但我陆婷可以发誓，我从没处过对象，这幅身体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交给你的。”</p>

林毅沉默，等待着她的下文。</p>

“你没有为一碗粥挣扎过。”</p>

“没有经历过三天三夜没吃一粒米的痛苦。”</p>

“是，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因为，我是那个不大的孤儿院里唯一走出来的大学生，这份薪水还算丰厚的工作，对我很重要，有很多弟弟妹妹需要我去养。”</p>

陆婷说不下去了，双手捂住脸，趴在桌上抽泣。</p>

林毅并未打断他，只是静静等待着。</p>

足足十分钟。</p>

陆婷才缓过来，她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对着林毅，绽放出个坚毅且倔强的笑容。</p>

“我知道，像我这种穷人，不配说委屈。”</p>

“你是个好人，至少给了我这片刻家的感觉。”</p>

“这是我唯一一次软弱，为了弟弟妹妹，为了未来，我愿意付出所有。”</p>

陆婷擦干眼泪，愣愣地看着林毅，像是要将眼前这位少年永久地烙印在心中。</p>

“那你为啥一开始不说呢？”</p>

林毅被他看得有些发毛。</p>

“说了有用嘛？”陆婷惨淡一笑“我只是个棋子，洪处他们的筹码，在你心里，我只是交易的工具罢了。”</p>

林毅沉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