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离开了么？”</p>

听着白钰单刀直入的询问苏牧呆了呆，而后有些苦恼的挠挠头，视线环绕一双双满是紧张担忧的眼神，苏牧沉默了，而后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叹出。</p>

“恩，我想应该快了吧。”</p>

白钰脸色一僵，而后慢慢的变成雪白色，这个骄ao的女人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情感，可眼眶还是有些微红了起来，重黎慢慢的低下了头，九歌也心情复杂的看向这个经常陪她喝酒聊天的男人，凝雨小春宝更是哭了出来。</p>

苏牧有些慌乱，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们，半晌啜泣声越演越烈，苏牧只好沉默的低下头深深叹了一口气。</p>

“一定要走么？还会回来么？”重黎略带哽咽的问道。</p>

“不是我想走，而是这片天地容不下我。”苏牧微微抬头，视线仿佛穿透飞檐落在了九天之上一般，而后在重黎等人的注视下，苏牧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变作青灰色，一双平静的双眸顷刻间化作湛蓝色，一双布满鳞片的蝠翼张开，充满不详且霸绝的气息与此地嚣然显露。</p>

气息还未进一步扩散就被青蓝色，宛如孩童随意图画勾勒出的线条围绕，即使从未见过这种诡异的弧线，但重黎等人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们，那是‘道’是‘规则’是维持万物运转的‘法’。</p>

“我的力量不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所认可，如果我一直不显露，或者找个深山老林里居住则相安无事，但只要我展现出这种力量，就会被这个世界的法则所排斥，随着我的力量越来越强，这个世界对我的排斥力就会遇强。”</p>

“索性我迄今为止并未表露出对这个世界的恶意，以及改变这个世界运转的行动，所以这股排斥之力才会如此的温和，但即使如此，要不了多久我依旧会被这个世界所隔离，至于会将我送到那个世界我不知道。”</p>

“你走了！我怎么办啊哥哥！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离开！”小春宝泣不成声的跳到苏牧的怀中，死命的抱住苏牧，眼泪打shi了的苏牧的衣衫，苏牧有一瞬间的僵硬，而后将所有的力量收拢，仿佛担心伤到这个小姑娘一般，动作轻柔的fo抹着她的长发。</p>

抬起头看向白钰以及重黎，看着他们通红的双眸失神空洞的双眼，心里有一种揪心的疼，鼻子酸酸的，往日里的画面一一在脑海中闪现，他有些犹豫的张了张zui有些话明知道不该说，可见到她们这样还是有些忍不住。</p>

“九歌和小春宝是我在器灵逆灵转人的技术稍加成熟后才改造成功的，所以九歌、春宝我打在你们两个身上的烙印并不足，我的离去对你们应该没有任何影响，但重黎凝雨，你们的身上属于我的烙印是在太多太多，尤其是重黎。”说道这里他下意识的盯了一下重黎的心脏位置，恩，只是心脏。</p>

“除此之外几乎布满了属于我的烙印的就是白钰姐姐你了。”</p>

“恩？”悲切宛如刀割一般的疼痛让重黎凝雨，和白钰几乎在苏牧确定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但苏牧此时的神情和他的语气以及说出的内容让她们心里微微一动。</p>

看着三人，苏牧艰难的闭上眼睛咬着牙，似乎死命的制止自己想让自己不再说下去，可几个世界的孤苦无依让他是在舍不得她们，那份心底里的贪念开始作祟让他将后续话说了出来。</p>

“你们三人身上都有我的一部分神魂，当我毫无作为的时候这个世界的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当我力量变强并且干涉这个世界，被这个世界所排斥的时候，你们也会受到牵连，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们身体内的力量和我相差无几，尤其白钰姐姐，重黎凝雨也许我可以尝试着尽可能的将她们进行再次改造，将这份属于我的‘因’遮盖，但你，肯定会被迫与我一起被隔离与这个世界。”</p>

“对不起。”说着苏牧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表情很是难看。</p>

“你的意思是说？”</p>

“等等，你是说我们也会被迫与你一起被排斥与这个世界？？”重黎语气充满了惊喜，那副刚刚还强装的镇定瞬间消失，强忍着的泪水决堤一般流淌，一双暗淡的双眼绽放刺目的光芒，让苏牧又是一阵阵揪心的难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