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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深处。</p>
幽暗而腐朽的空气中,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p>
“哈哈哈哈!”</p>
“好一个刘昊!”</p>
“好一个小皇叔!”</p>
“果然厉害,竟然这么快,就已经攻下广宗了,朝廷有宗亲如此,振兴朝纲有望矣!”</p>
卢植手上、脚上全都是镣铐,身处在幽暗的天牢之中,竟然还可以如此狂笑出声,若非心态达到一定的程度,焉能如此?</p>
在其身旁,一个年轻人可是愁眉苦脸,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旗子卢毓。</p>
卢毓皱眉道:“父亲,要我说呀,此事就怪皇叔,如果他要是能早些联系上城中的内应,父亲又焉能被下了大狱!”</p>
“毓儿,不得无礼!”</p>
卢植眉头紧凝,勃然大怒道:“战场之事,又岂能说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为父既然身在天牢,便证明命中有此一劫!</p>
我虽然身处天牢,但在临死前,能得知大汉有麒麟子诞生,也不枉此生了,为父一生行得正,坐得端,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大汉先皇!</p>
有此,足矣!”</p>
卢毓有些生气,腾得起身:“父亲,你若死了,我与母亲该怎么办?你心中永远都只有你的大义,根本没有我与母亲!”</p>
卢植凝望着卢毓,长长叹了口气:“毓儿,是父亲对不起你娘俩!如果有来生,父亲将不会涉足朝堂,寻一草庐,咱们一家人安详渡日即可。</p>
可是今生......父亲已经没办法回头了,与国家大义,于黎民百姓相比,为父的这条**民,又算得了什么!”</p>
“父亲!!!”</p>
卢毓气得不知该如何言语。</p>
“毓儿,没关系的,父亲自从踏入朝堂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独善其身!”</p>
卢植始终淡定,面带微笑,仿佛死亡在他跟前而言,像是解脱,而不是苦难。</p>
卢毓气得一屁~股再次坐下:“袁大人也真是的,在朝堂上一直帮父亲说话,可下了朝之后,竟然也不来天牢看望父亲。”</p>
“哈哈哈!”</p>
卢植仰天大笑一声:“毓儿,你当真以为,袁隗是在为父亲着想?”</p>
卢毓愣怔:“父亲......”</p>
卢植长叹口气:“毓儿,你还是太年轻了,为父若死,你立刻辞官归隐,你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在我看来,世家之患,尤甚阉宦之患!”</p>
卢毓吞了口口水:“父亲,你这是何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