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小玲也知道五谷和麸糠的区别了吗。”楚阳倚靠车架旁，看着低垂着头的小玲。</p>

“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虽然不知为什么麸糠充不了饥，但确确实实和五谷有着很大的差距。”</p>

“明明两斤五谷就可以让一个人撑过一天，五斤麸糠却让人连半天都撑不过。”小玲歪着脑袋，回答着楚阳。</p>

楚阳默默点头，这小监粮官是真的有道行啊，麸糠和五谷差别最大的就是内含热量，食物内部热量都不一样，怎么能比较呢。</p>

那些麸糠，就是米行那个胖掌柜在楚阳的索要之下，特意赠送的，反正都是不值钱的玩意，能给多少给多少。</p>

楚阳预料可能会有这么一幕发生，如果没发生那最好，大不了给队伍里的马匹加加餐，马无夜草不肥嘛，发生了就给出麸糠，反正不影响平阳女营的口粮。</p>

而且那些麸糠如果节约点，还可以让难民们勉强撑到长安。楚阳自觉自身做的没有问题。</p>

不过看到小玲好像有些怜悯的模样，当即柔和一笑，轻轻抚上了小玲的脑袋，摩挲着那如丝绸般质感的黑发。</p>

“呀！”小玲一愣，一向低着的头突然更低了一些，又十分缓慢的抬起头，楚阳那如暖阳般温和的眼神映入小玲的眼帘，还有那温暖的手心，似乎是在缓缓给自己注入力量。</p>

“小玲，你要明白，我是雨寒的丈夫，你们所有姐妹的姐夫，平阳女营的军师，我只对雨寒，对你们所有姐妹的安全负责。”</p>

“至于难民，能力之内能够帮的，我不介意去帮一把。但如果帮他们，会危害到你们，我宁愿为了你们举起屠刀，这是我比较自私的想法，我只是单纯想要守护你们而已。”</p>

在楚阳温暖轻柔的话语下，小玲一双如黑曜石的眸子里甚至泛起了点点水光，一种温暖的、名为感动的情绪在心间环绕。</p>

宛若一抹明媚的阳光，突然照入了她的世界。</p>

多久没有人，这么安抚过她了，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女孩，也想撒娇，也想有个依靠。</p>

小玲知晓，自己必须跟上姐姐们的步伐，这样才能不给姐姐们拖后腿，经常都是莫雨寒一个人留在大营加练的时候，小玲也会留下来给自己加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