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萨里克.沃斯一动不动地站在“无”的舰首，这艘无名的巨舰在黑夜下的太平洋上随风浪船身有轻微的摇动，但沃斯喜欢这种时候，因为一切都很安静，在这摇动中，思绪能够被沉淀下来，转换成语言的程度也很清晰。</p>

“one还好吧。”沃斯问。</p>

“还好。”Four笑笑说，“似乎已经稳定了，和Two以及Three也相处得不错。已经确定Three和One的搭挡关系了，他们的个性确实很适合配合。只不过Three似乎有些抵触。您要说的其实不是这个吧?”</p>

沃斯不由得佩服Four的洞察力，但对自身喜欢弯曲表达目的习惯被看穿总是有些不满的。Four在某些方面确实不如，但他总是能敏锐地捕捉事件。沃斯看着这个二十岁出头的米国年轻人，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p>

“负责人您是在疑惑什么呢?”</p>

“是前提。其实跟你谈这个真的不太好，抱歉。”</p>

“我发现我们都具有相当大的缺陷，Three和One之间只有配合才能发挥出最大可控的威力;Two只是好玩，如果不是她妈妈她甚至不会接受;至于我……”</p>

“你是几乎完美的，在目前能起到的作用最大。只有一点:与标准相比……”</p>

“你太弱了。”</p>

“……是的。”</p>

“其实我对你一直受到轻视感到不满。像你这样的人才，完全是……”</p>

“个性可控性高，强度也就随之下降。我们更需要强度吧?人类的谋略、战术和交谈技巧并没有什么意义。”</p>

Four暴风雨般的灰色瞳孔映着水面的反光。</p>

“不，我只是在怀疑现代科技能做到两者兼顾的可能性有多少。哦，潜入后需要的情报已经到手，ying国方的进度远远落后于我们，他们才刚刚起步。日本那边似乎完全没动静，他们甚至还未意识到国际局势的问题吧？”</p>

“不，这中间可能还隐藏着什么，请让我再想一想。”</p>

“好的。”</p>

沃斯把目光移向夜幕与海面的交线，他把这想像成一条贯穿思维之珠的线头。</p>

“Four。请你思考一个问题，请完全抛弃自己的身份，单纯作为一个旁观者。”</p>

“已经做到了。”</p>

“假设有一个人，他个性的强度和可控性都很高。那么这时，他合乎我们的标准吗?”</p>

“当然不。只有确定这不会威胁到我们自身,以及确认他对命令的绝对服从。”</p>

沃斯沉默良久。</p>

“我明白了。”</p>

“明白了什……哦，确实很明白。”</p>

“强和弱本就是一个对比性的问题…但这就造成了矛盾。</p>

“……为什么……这样的人会绝对服从这种问题吗?”</p>

“是的。只有被抓住软肋，这种人才会有服从的可能性。但有两个问题:一.我们能抓，别人也能;二.这种人会弱到被抓住软肋吗?或者说，有软肋吗？”</p>

这一次对话间隔很长。</p>

“你是对的。下一个目的地……”</p>

“日本。”</p>

Four理了理自己有些卷的浅褐色头发，看着“无”号的轻轻摇动变为全速推进，雪白的航迹在漆黑的海面上很醒目，慢慢露出了疲惫的微笑。</p>

我将变成死亡，世界的毁灭者。</p>

————……</p>

多管闲事、也是英雄本性之一。</p>

“还有，我以后不会为你治疗这种伤势了。”恢复女郎裹上最后一层绷带，“你们以后一定要摸索出一套不让他自损入百的战斗方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