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挺辛苦嘛,咱们彼此。</p>
巨狼在剧痛之下却没有因此惨叫松口,反而加倍用力。肌肉已经撕裂,獠牙恐怕已经抵达骨头,以如此逾越极限的力量紧咬逝错的手臂,恐怕真会咬断。**!果然还是理解不了人类。只要我一个受伤就够了吧?为什么非要牵连他人?**!这家伙为什么还不**?虐杀生物的家伙还有多久**?逝错拧转刀柄,用力搅拌大脑内部。就算破坏大脑,生物亦不会立刻死亡。**!必须破坏,还不够,破坏的还不够。</p>
破坏。要破坏。破坏破坏破坏,必须破坏。一定要破坏。用破坏去破坏。对毁坏之物次进行破坏。对再次毁坏之物二次进行破坏。一定要加倍、加倍破坏。破坏过度脆弱、极度短暂的生命。逝错终于嗤笑出声,将巨狼的身体往后一挥,抬起上身后的瞬间手腕再度翻转握刀,将小刀从头盖骨往前直抵身体笔直划出。“——哈哈哈哈噗哈哈哈哈搞什么啊哈哈哈哈我在做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只有停止一瞬间。</p>
接着小刀以双倍贯注的蛮力移动。骨头断裂的声音、血管划开的声音、皮肤内脏割裂的声音响起。声音,那些声音非常不愉快。人类的体力终究与动物相去甚远?血顺着衣袖淌到嘴里了,很恶心。是我的血吗?那更恶心。</p>
非常不愉快、非常愉快、舒畅无比地响起。</p>
抱歉呐,假使面对的并非生物,虐杀也就无法成立。</p>
哈哈,不愧是我多次用来切割自己的小刀,经过如此的破坏工作,刃竟锋利如常。</p>
逝错猛然向外一拉,那具身躯鲜血四测,鲜艳闪亮的内脏朝逝错的全身喷出。逝错像是被抽干了一切地倒下,身体一动不动。痛觉复苏了,全身无处不痛,尤其是手臂。这也难怪,但我没有怨言,毕竟我夺走了对方的生命。内脏四溅的巨狼——应该说是小狗压在身上。好累,好重,非常沉重,眼睑好重。</p>
……欸?</p>
为什么我在大叔面前呢?我……我刚才又是在干什么呢?浑身都是血,都是血。那种痛苦的、悲伤至极的感觉,就好像——</p>
一定有某个时间。</p>
一定在某个地方。</p>
发生过这样的事。</p>
想起来。</p>
……无法,想起来。</p>
“大……大叔……”逝错微弱地说,“请你……自己走吧……”</p>
不知不觉松开的小刀哐当一声掉落地面。</p>
想睡,好想睡觉,非常……想睡……</p>
逝错缓缓失去意识,这次是因为安心。</p>
……</p>
(我最讨厌写战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