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去的那栋楼门口,欧尔麦特看到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头发夹杂着几缕白色、身材瘦削的女性,提着一只很重的大箱子吃力地上楼梯。他猜她就是逝错的母亲,看到侧脸后,他便完全确定了。在听欧尔麦特说清来意后,她露出发自内心的感动,她是那种常见到的母亲,因为孩子操尽了所有的心思而比实际年龄要更加憔悴的母亲。</p>
欧尔麦特拿过箱子同她一起上了楼,走进她的家门后发现,这里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冷清,有几个受了伤的人在治疗;他们看见加代子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感激和尊敬的样子来。加代子有点抱歉地说:“对不起呢,老师,这是因为医院的床位不够的原因,而且刚好小错去职场体验,所以就把他们移到家里来了。”</p>
“不,我不介意。”</p>
“小错他,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吧?不过如果我能多关注一下他的话,也许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哦,大仓先生,你的恢复期要结束了,下午什么时间我带你出去晒太阳吧?中午你们都想吃些什么呢?不行,霞丘先生,你不能吃鱼,我用茄子代替好吧?保证做的味道一样……”</p>
唉,她一个人,应该也很辛苦吧。把身心都投在了事业上,怎么会还有多余精力去关心逝错少年……欧尔麦特叹了口气,心想。</p>
将箱子提进房间后,加代子转头对欧尔麦特说:“老师,进来吧。想问我什么问题的话,就直接问,我会配合的。”</p>
加代子的话令欧尔麦特不安和紧张起来,她显然看出了欧尔麦特此行的真正目的,但依旧自然地配合,这种几乎天衣无缝的善解人意让欧尔麦特一阵感动。</p>
“我想知道,逝错少年的过去,有发生过什么重大的事情吗?”</p>
“小错他大概十来岁的时候,曾经有得过一段时间的杀伤症候群,D.LL.RSundrome。要说暴力倾向,我知道的话就是最早了。那是一种连存在本身都被质疑的强迫性心因性疾病,虽然这么说很不好,但……总之那是一种超乎范畴的恶性精神病,具体症状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伤害自己或他人……还好他们把他给及时控制住。只不过,因为这种病症的例子太过稀缺,日本的笫一例就是小错,美国目前的例子也是寥寥无几。他会不会被当成材料研究,我也不知道他在治疗机构遭遇过什么……后来过了几个月自愈了,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只不过,**的倾向好像是从那个时候遗留下来的,到现在非但没有减轻,似乎还变本加厉了……</p>
加代子缓缓地坐到床沿上,双眼失神地看着地板。欧尔麦特在她对面坐下,他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愿望,要与他人分担痛苦。</p>
“现在想来,我身为医生,还真是失败啊。所以多努力地救治更多的人,就好像在弥补小错一样……平时在家里,我都不敢面对他,害怕那种负罪感……”</p>
“并没有……那,逝错的父亲,是因为什么离开?这是很私人的问题,我不要求您回答。”</p>
“不,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事。也只是因为很平常的理由而已。开始我和他结婚时,不知道他也是期望‘个性婚姻’的,只是以为相爱,所以就结婚了。后来因为小错没能检测出个性,然后就离婚了。”</p>
“您对这个家付出得真多。”欧尔麦特感慨道,“太不容易了。”</p>
“不,根本没什么付出啊……”加代子凄凉地笑笑,关切地问,“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疾病?好像是内脏受损一样,这样会吐血的,很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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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啥,就是这样儿。”欧尔麦特吃了一惊,含糊地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