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筛选得很清楚，这些人，都是逛完阿房宫遗址后，一到十天内翘辫子。而且他们死亡前的游览，并不是他们第一次逛阿房宫遗址。”冯非凡仔细解读。</p>

“我今天去看了，阿房宫遗址这个地方实际上作为旅游产品真的很勉强，就算现在这么发达的人工复原建筑群落，也是事后才陆续加上的，你像卷宗第二例，这个‘于归’是1989年出事的，那个时候的景点恐怕就是很简单的一个土夯遗迹吧，你觉得这样的东西能吸引游客回头游览第二次的欲望？”徐紫翎奇道。</p>

“你说的没错，贺副局长调查了所有的旅行社产品路线，阿房宫遗迹这个地方，确实也存在部分游客第二次到西安游览的情况，但除了一些真正的历史迷、考古迷外，普通游客第二次来这里，不过是因为旅行社把阿房宫遗迹跟大雁塔、秦皇陵等捆绑在了一起，不得不去而已。”冯非凡点了点头。</p>

“那么，这七个人，既没有参团，也不是什么考古历史迷，却神奇地去了这么个破地方一次又一次？”徐紫翎问道。</p>

“是的。”冯非凡微笑着。</p>

“除了三、六两项西安本市居民外，其他的五个人，在游览行为上，有没有什么共同特征呢？比如说消费过相同的纪念品，吃过相同的小吃店，住过相同的旅社什么的？”徐紫翎又问道。</p>

“当然没有了，你说的这些如果存在的话，一定跑不了大数据分析的法眼。”</p>

“这就不太好办了啊。”徐紫翎皱着眉头。</p>

“我刚才只是说了大数据的优势，但是公安破案不能百分百依赖大数据啊！”冯非凡一脸神秘，“这里面五个外地游客，的确没有住过同样的地方，比方说1989年的于归，住在西郊的一个招待所，1992年的马如兰，住在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家庭旅社，1999年的李成瑶，住在大雁塔东侧的一个小宾馆……这些场所，甚至都不同时存在，现如今基本上拆迁的拆迁，倒闭的倒闭了。”</p>

“嗯，看来的确是……等一下，为啥你把这方面调查这么仔细？”徐紫翎奇怪道。</p>

“因为这些曾今存在过的住宿行业，它们的老板、合伙人，或者是店长，都出现过一个共同的名字——康秀娟！”</p>

“啊！”徐紫翎眼前一亮，“果然是重要线索！”</p>

“康秀娟混迹旅馆、酒店行业多年，从服务生做到部门经理，做到CEO甚至是股东老板，行内被人尊称‘康妈’，很了不起的一个大妈呢。”冯非凡说到。</p>

“那她现在？”</p>

冯非凡从包里拿出一本2016年冬季刊的《西安旅游》杂志，封面人物是一个面相已过四旬，穿着暴露，神态风骚的大妈，“2015年，康妈再次重金创业，拿下了西安北郊20亩商业用地，建起了这座‘7夫酒店’，并被评为2016年本市年度旅游酒店业风云人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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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不行了，步摇你放过我，今晚就到此为止吧！”</p>

深夜的428寝室，高架金属床上，满头大汗的施良蜷缩在徐步摇的怀里气喘吁吁。</p>

“亏你还是个20出头的大男人，这么会儿就不行了！”徐步摇不满地抱怨。</p>

“年轻和性别不一定跟强壮成正比啊，亏你还是参与过商纣王案件的。”施良喃喃地说。</p>

“这跟商纣王有啥关系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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