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真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p>
吕轻侯又问白展堂,“老白,你说我这次来赌棋,真的应该来吗?”</p>
白展堂咽了口饭,笑着对吕轻侯说,“怎么着?不自信了?等你下午再赢一局的时候,你就觉得真应该来。要是输了也就赔了最开始那五百两嘛。用不着这么紧张,吃饭、吃饭。”</p>
白展堂没有理解吕轻侯的意思,也许白展堂心中的是非观念还是有那么一些不一样。</p>
自己再去问别人,估计也得不到什么答案。这个时代人们的认识往往都是如此,愿赌服输,使唤奴婢,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后世的圣母们大概一集也活不下去。</p>
吕轻侯味同嚼蜡地吃完了饭,喝了两口茶,索然无味。</p>
如果自己这次来赌棋是个错误,那自己“发明”梭哈,是不是一种错误?而卖“夜明珠”又是不是一种错误呢?</p>
系统和此时的环境、法律都无法约束吕轻侯,也给不出答案。吕轻侯这一回打算抛弃银两、积分、任务的功利目标,而遵从自己现在的内心呼唤。</p>
画了36积分,从系统中兑换出小瓶的止血喷剂和消毒用品。按照自己之前传神的路线,找到那少年所在的房间,敲敲门。</p>
“请进!”吕轻侯听到一声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p>
吕轻侯推门而入。</p>
“是你?!怎么找到的我的住处?”吕轻侯此时没戴面具,这少年也是通过衣着等认了出来。</p>
吕轻侯没有说话,相比于传神时看到的景象,此时房间内血迹已经不见。少年的手深深藏在袖中,隐约看得见袖口的颜色有些发深。</p>
“收起你那副悲天悯人的表情,人活一口气,输棋不输气!”</p>
吕轻侯有些语塞,生怕引起这少年误会,或者伤了自尊。</p>
吕轻侯用手左手放在嘴唇前,指尖摩擦了一下鼻子,“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p>
那少年把头往后一撇,嘴角露出不屑的微笑。</p>
“我先前不知道这赌棋里边的规矩,只是有人邀请,头一次来下。只当是普通的——”</p>
“不知道?”少年笑了两声,“我还以为是有什么仇家刻意来针对我。我白木今日竟然输给一个头一次来赌棋的人,算是我合该倒霉。”</p>
这个年纪的少年,既没有成年,也不复童年时的烂漫,是个性最执拗,最难劝,而自尊也最为脆弱的。看到他这样的态度,吕轻侯有那么一瞬间想转身就走。</p>
“小——贤弟,我这有一副药,可以消毒止血。还望能给我一个机会,聊表歉意。”</p>
吕轻侯拿出喷雾,先在自己手上喷了一下示意。不过这少年显然不为所动。</p>
吕轻侯又拿出一百两银票,瞬间这少年的眼睛就盯紧了银票,但是嘴唇仍然抿起来,双手更向后缩了一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