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杨县长瞅瞅梁太北苦笑,“梁厂长,咱县是个贫困县,这你也清楚。财政每年就那点钱,这日子也是紧紧巴巴难过啊。不怕你笑话,俺到晚上都怕电话响,一有事就得花钱。这不,就眼前这条路,自从上回打官司,县上就打报告要维修,可直到最近这工程款才拨下来,原打算先……”</p>
田园打断了话,“亲家,你就别提这岔了,……”田园心里清楚:上个月厂里发的工资就是挪用的这笔工程款。不过,他不想让杨县长说这事。</p>
“可问题是,现在……赶上一塌方,这施工的钱俺都没地方找去。”杨县长一筹莫展。</p>
“这么说,你真的是见死不救了。”田园急了,两眼直盯着杨县长,“亲家,你真要这么做,那咱就……”</p>
“田胖子,你急个啥?”杨县长瞅瞅梁太北,“梁厂长,凭良心,俺这么说吧,但凡俺手里有一分钱,俺要不掏出来,俺就……”</p>
梁太北同杨县长也就是因为路权纠纷打过几回交道,但总的感觉杨县长不是那种官场上混日子的主,特别是贷款的事,他虽然不懂财务,但他清楚其中的利害。听杨县长把话说到这份上,他还能说什么呢。</p>
“杨县长,照你这么说,你是真的一毛不拔了。”田园还是不依不饶。</p>
“亲家,不是俺一毛不拔,俺也是穷得少皮没毛,就剩这把老骨头了。”杨县长一脸苦相,这么着吧,除了钱,其它只要县上有的,你要啥都中。”</p>
“中?这话可是你说的。”田园哈哈大笑,瞅瞅梁太北,“梁厂长,还是你说吧,别不好意思,他是父母官,咱不找他找谁?”</p>
“梁厂长,你尽管说,只要不提钱,俺都依。”杨县长说着,坐在了道旁的隔离墩上,“咱今天就现场办公,现场解决问题。”</p>
“那……”梁太北长出口气,不过,真要解决问题了,他可有些为难了。吭哧了好一会,终于说,“杨县长,这样吧。厂里的困难,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现在主要就是这路……”</p>
杨县长摆摆手:路的事,你放心。最迟两天,保证打通。不过目前只能是先恢复通车。</p>
“还有,就是县供电局,自来水公司这两天,都发来了催款通知,还说要断电断水……”梁太北又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