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递出来的是一个来客登记本。</p>

梁太北苦笑下，只好按着上面的内容挨个填写。</p>

“有包吗？”门房又问。两只眼睛盯着梁太北上下直瞅。</p>

门房拉开门走了。不一会又返了回来。与他一起来的还有贾可鸣。</p>

“梁厂长——”贾可鸣老远就打招呼。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将梁太北迎进了办公室。</p>

趁贾可鸣倒水的功夫，梁太北环顾下四周。办公室和两年前几乎没有多大的变化。所不同的是正面墙上贴满房产管理规章制度的上方挂了一条横幅：退无路，进有路，江北人背水一战，外争援，内有援，四千人共度难关。</p>

还有就是一进门那张老式一头沉办公桌后墙上贴着一张稿纸，上面写着：为了你和他人的健康，请勿吸烟。为了你和他人的面子，谢绝送礼。</p>

梁太北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屋子角落里扔着的插座上，他发现：插座另一头的插头还插在墙上的插孔里。旁边还有一个破旧的纸箱子。</p>

“梁厂长，您坐。您喝点水，先暖暖身子。”贾可鸣将冒着热气的水杯笑容可掬地放在茶几上，苦笑着搓搓手，“这天也太冷了”。</p>

梁太北瞅瞅贾可鸣，坐在了沙发上。他刚从外面进来，感觉屋子里好象还有点闷热。</p>

沙发还是那套坐上去有些硌**的沙发。梁太北拍拍沙发，苦笑：“贾科长，你这沙发可有些年头了吧？”两年前，他来这里，坐的就是这套沙发。大概是弹簧出了问题，人坐上去，硌**不说，一动还发出咯吱的怪叫</p>

“听说是当年老厂给苏联专家配置的。后来，专家走了，分给了厂领导，再后来，那年，厂里处理废旧物质，我就拣了回来。这不，一坐又是好几年，不过，年代长了，坐上去不怎么舒服。”贾可鸣也是苦笑，“梁厂长，其实，按厂里制度规定，咱这办公室不能配备沙发，可来了人总得有地坐不是，所以……”</p>

梁太北拍拍沙发，示意贾可鸣。</p>

贾可鸣连连摆手，拉过椅子，坐在了对面。</p>

梁太北笑笑：贾科长，我来主要是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