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记，您先喝点水。”梁太北苦笑着把刚倒好的白开水递过去。</p>

方天摆摆手，两眼紧盯着梁太北：“小梁子，这事可不是小事。他们这就是搞**，以权谋私，搞特殊化……”方天连连摇头，“领导咋啦？领导就能这么干吗？”</p>

梁太北苦笑着摇摇头。原先，在梁太北心中也是这么认为，但现在看来，问题并不是这样。梁太北以前是厂法规科科长，有关的法律他是清楚的。贾可鸣拿来的文件，还有涂江说的，都明确无误地告诉他一个事实：领导办公用房执行的是《房产条例》补充规定，而补充规定是职工代表组长联席会议审议通过的。这也就意味着领导办公用房是合法的。</p>

梁太北拿起桌上的文件递给方天。</p>

方天接过文件，仔细看了好一阵，瞅瞅梁太北：“这是哪来的？”。</p>

梁太北讲了刚才的经过。</p>

“小梁子，看来，你是相信了老涂说的了。”方天将文件拍在了办公桌上，哈哈大笑。不过那笑有些凄凉。</p>

梁太北听出方天话里有话，虽然刚才他也看出涂江有些言语吞吐，特别是临走时说的那话，还有举手的那个动作，似乎有意在暗示着什么。难道……梁太北下意识地摇摇头。他还是宁愿相信涂江的解释。</p>

“好啊！职工代表提议，联席会议审议通过，厂工会正式文件，不错。该走的程序一个不少。确实合法。”方天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拍拍桌上的文件，声音大了很多，“梁厂长，但这不是事实，这里面一定有问题。”</p>

梁太北一阵发冷。是那种骨头里透出来的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