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唔！”</p>

在谢璋猝不及防转身之际，景行以极其强制的姿态将谢璋推倒在桌面上，以吻封缄。</p>

谢璋整个人被笼罩在景行的下方，只能看见灯光照射过来的一片阴影，身边皆是他匆匆赶路的尘土气息，避无可避。</p>

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景行会二话不说就来亲他，愤怒之余，还有一股莫名的委屈。谢璋小腿一扫，将景行身体格挡而开，而后脚尖轻点，翻身而起。</p>

他笑得愈开心，眼底就愈冰冷：“景大人好手段，为了自己的宏图霸业，连皮相都可以随意牺牲。”</p>

景行淡淡道：“你不喜欢么？”</p>

“……”谢璋被景行的话堵得一愣，瞬间忘了将欲说出口的话。</p>

景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向谢璋逼近几步，看向他的眼底：“我的目的在最初的时候就十分明确，聪慧如谢小将军，难道分不清真实与虚幻？”他顿了顿，在看到谢璋眼中的火光几近熄灭时，接着道，“这样说，你满意了吗？”</p>

未等谢璋回答，景行抢先道：“你是不是还要问我，我利用你扳倒夏履，扳倒太子，扳倒一切对我宏图霸业有阻碍的人，接下来打算用什么办法扳倒你？”</p>

“谢承湛，你要是不会说话，我不介意亲到你会说话为止。”</p>

谢璋垂着头，一言不发地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p>

他从未见过如此咄咄逼人的景行，景行一直是冷静而寡言的，能用行动解决的从来不屑去多费口舌。</p>

景行：“你在躲什么？”</p>

谢璋最终在景行的注视中败下阵来。</p>

景行说的没错，他一直都在躲避。之华在世时，绕是恨意滔天，他仍然躲避着与皇帝之间微妙的关系；之华死后，他又躲避着宗族里死去亲人的拷问；而如今听到一两句未定真假的话，他都躲避着，不敢去与景行对峙一二。</p>

他在躲避什么？</p>

大约在灵魂深处，矛盾与犹疑在他心间建了一间沉甸甸的屋子，又兀自关上了门。</p>

身为事外之人，谢璋可以冷静地让景行如何战胜黑暗，却无法让自己逃离黑暗。</p>

不知何时景行已来到谢璋身边，几近温柔地问道：“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p>

谢璋抿了抿嘴，半晌，沙哑着声音道：“你……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p>

灯火映在景行瞳孔之中，明明灭灭的像极了冬日的星空。他凑到谢璋耳际，脸上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p>

“最初的早有预谋，最终的情难自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