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另一名大汉将鞋袜脱了，露出自己指甲乌黑的脚。</p>

那大汉将腿抬起来，对门生道：“你过来，闻闻。”</p>

门生：“……”</p>

我敲你马！</p>

方永那厮到底给这帮家伙磕了什么药？</p>

一个个都疯了吧？凭什么这样侮辱人啊！</p>

大汉见门生沉着脸不动，按在他肩上的手再次用力：“兄弟，配合一下。”</p>

门生心中流下屈辱的泪水：“好，好的。”</p>

在大汉们的围观下，门生弯腰闻了闻那双黑脚。</p>

“可有味道？”大汉问。</p>

门生生无可恋的摇了摇头：“没，没有。”</p>

“那便对了！”</p>

身后的大汉将门生扶正，对他解释道：“这位兄弟，我这位王大哥，以前**上有个指头大的痔疮，这位李大哥，汗脚特别严重，每天得用盐水洗五六次。</p>

可昨晚去听了方先生说书后，王大哥痔疮没了，李大哥脚臭好了。”</p>

“而且，这两位大哥都是没有吃倾城楼小菜的。”</p>

“我们就是想告诉你，方先生真是神仙，你别再抹黑他了，会遭报应的！”</p>

说完，大汉将按在门生肩膀上的手松开，朝其他兄弟们使了个眼色，转身走了。</p>

丐帮托儿望着几位大兄弟远去的背影，情不自禁的跟了上去。</p>

这些大哥也太猛了吧！</p>

要是能把他们拉进丐帮，以后还怕什么黑子哟！</p>

……</p>

巷子里，门生伫立在原地，想着大汉方才说的话，脸上神情莫测。</p>

那泯然众人矣的方永，真有这么神？</p>

作为王安石的门生，陈知昂一直对方永的传闻嗤之以鼻。</p>

自然，他也是没有听过方永说书的。</p>

要不是刚刚遇到那些大汉，陈知昂或许永远都不会动去倾城楼听书的念头。</p>

可现在，他有点想去试试了……</p>

陈知昂三岁开始习文，每日读书时间超过八个时辰，虽然有幸没有得痔疮，但是却不慎患上了眼疾。</p>

从十四岁开始，他看远处的地方就稍微有些吃力。</p>

这些年，虽然他每日都照老师教的给眼睛按摩，但视物模糊的症状却丝毫没有减缓，反倒在逐渐加重。</p>